女生的笑容看着很赏心悦目，但仔细观察却发现，这只是面对所有人展现出的客套笑容，从来都不达眼底，不带真意。

然而——当他说出“哥哥”这个词的时候，她的眸子像是一下子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身材，亮的不可思议。

“真的吗？我可以见哥哥了？”

杨先生是知道“真相”的，见她这样，眸中藏着惋惜：“是啊。你会见到很多人……到时候，按我说的做。”

……

靠在克莱斯的怀里，黎未晞懒洋洋地把玩着自己的秀发，“那个杨先生说明天我们要见面。”

“对，”笑容自克莱斯的唇角绽开，“惊喜吗？激动吗？意外吗？”

黎未晞一拳挥了过去。

这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接近记忆里的样子了——一样的欠揍。

“在基地这么多天，该学的东西也都学到了，”黎未晞说，“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对此黎未晞来者不拒，欣然答应了他。

瞧着她心情似乎很好，秀眉上扬，陈清的声音也不自禁的柔和了些：“我们请了专业的导师，你要是觉得不适，可以直接说出来。”

黎未晞微笑：“哥哥说我很有天赋，我也相信自己。”

哥哥哥哥，其实依照她的聪明才智可以猜到很多真相，但是她就是固执地叫他哥哥。

一切情绪都掩藏在了陈清的淡笑之下。

她对邢影，感情就这么深？准确来说，她应该称邢影为——“father”，才对。

他昨晚连夜去查了，邢影有个妹妹，十年前为了救她而去世——那个妹妹叫黎未晞。黎未晞的容貌，也与那个妹妹一模一样。

现在的她，不过是邢影照着妹妹十年后的样子幻想出来的模型。

她于邢影来说，只是替身。

陈清真想告诉黎未晞这个残忍的事实，到时候她还会像现在这样，执拗地把邢影看做自己的哥哥吗？

她的反应，想想都令人期待呢。

陈清只负责把黎未晞送到秘密的训练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