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只有一点点，在这种忽明忽暗的光亮下，她变得更加渺茫起来。

又是真实的。

【[支线任务]任务二完成，任务完成度667％】

音乐会只有两个小时，但每个人都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因为他们听见的，是属于古人凝聚的精华，是时代的浮沉中，用生命凝结而成的乐章。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周越的耳垂红透了。

他悄悄打量着黎未晞的侧脸，结结巴巴地说：“未、未晞……”

“嗯？”她眉眼含笑。

没等他说话，黎未晞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薛璟。周越没看清是谁，他只看见黎未晞接了电话，语气还挺愉快：

“嗯，在外面等我？来接我啊？”

“……行行行，我不回宿舍，陪你玩。”

用的是无可奈何的宠溺语气。

这样？

周越的笑容僵住，好像意识到了有什么可怕的真相正在浮出水面。

黎未晞转头对他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不能跟你一块去吃宵夜了。”

他们离得近，周越知道，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很年轻，年龄跟他们应该差不了多少。

周越咬咬唇：“没事……未晞，我想问一下，跟你打电话的人……是？”

“朋友。”黎未晞说。

不是单纯的朋友吧。

他又问：“男朋友……吗？”

吐出这三个字，他仿若在悬崖边缘走了一趟，摇摇欲坠。

然后，他看见她点点头，笑容有些羞涩，“刚确定的关系，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大脑一片空白。

他听见自己艰难地开了口，声音干涩，似乎一夕之间，再也找不回心跳。

“恭喜。”

刚确定，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啊。

就一步，就差一点点……

可周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未晞一个人走出去，路边早就停着一辆车，有男生靠在车边抽烟，见她来，自然而然地拎过她的包。

她皱皱眉对男生说了什么，男生不情不愿地掐掉烟，丢进垃圾桶，这才开车门让她上车。

亲密的，旁若无人的，这才是一般男女朋友之间才会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