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倒是很闲,每次观察景贤都好像有使不出的劲,连黎未晞都没发觉她们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边来的。
黎未晞向后退,退到阳台上,躲开了心怡别具深意的眼神。
不是不知道她们寝室有什么东西吗?
没事,既然不知道,就继续猜下去吧。
今天,景贤没有来。
明天就开运动会了,照理说应该是皆大欢喜的日子。难道说太激动上不下去课了?
黎未晞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边摇头边想。
忽然,数学书的夹层中掉出一张小纸条。
是的——就是小纸条。
纸条上是熟悉的字体,那属于景贤,字如其人,工整、拘束。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跟他平时的差不多。
“对不起”。
但他说的太模糊了。
究竟是为他丢下自己跑了而对不起,还是为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对不起?
应当是前者,所以,在向她乞求原谅?
黎未晞将纸条折揉成了小小的一团,丢进了文具盒里。
运动会的时候,景贤还是过来了。
他的脸色十分不好,就像砧板上等待下锅的鱼,肚皮翻过来露出的颜色,白的渗人。
眼底也乌青一片,比他平时要更为严重,不知道是整夜没睡,还是几个夜晚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虽然一个班一个看台,大家自由坐,但男女生一般都是分成两块的。
黎未晞坐在了最上排。她没有坐,而是靠在网状的栏杆上。
景贤走了过来。
他的单手插在裤兜,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依然穿着肥大又不合身的校服,洗了洗到发白的鞋子,不敢直视看他的人。
黎未晞就是这时候决定搭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