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黎未晞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休息一天,”黎未晞说道,“你可以到宗里去转转,去库房挑一把顺手的剑,明天这个时候来见我。”
她这里其实有私藏起来的更好之剑,但是她没有给沈辞。因为接下来,可能要换很多把剑,她要重新教沈辞。
待到沈辞达到她的要求,她自会赠予他。
沈辞应声。他始终是低着头,声音也很低沉,没有情绪的起伏。
黎未晞又在腰间一抓,拿出一块玉佩来,“你带着这个玉佩去库房。”
沈辞接过一看,凭借他之前对天启宗的了解,一眼就认出这是代表黎未晞身份的玉佩——
一面,是八卦中的“震”,另一面,则是黎未晞的封号,白露。
他是她唯一的弟子,所以她把玉佩给他才那么坦然吧。
玉佩上还有她的余温。因为朝夕佩戴,满是她的气息。他的指腹轻轻摩了摩,将玉佩挂在了腰际。
“是,师傅。”
他低低地说道。
整个人就如同来时那般,衣角干净。
与沈辞不穿衣服站上去都狼狈的模样对比鲜明。
“不是不能做到,而是你不懂技巧,”黎未晞不咸不淡地说,“你还有两个月。今后我不会来看你。如果你提前完成,你也可以提前来找我,我就在竹里馆。”
是的,黎未晞来之后给自己的小屋取了个很文雅的名字——竹里馆。
山中的竹屋,不恰巧映衬了那首小巧的古诗吗?
沈辞点了点头,目送着黎未晞远去。
他的手攥着衣角,先前黎未晞的动作他看得很清楚——她是利用气息,直接屏开两侧的水流,连水珠都不曾落下一滴。
等他再度回头之时,心中已经多了些什么。
黎未晞果然如她所说,未来的两个月,没有再出现在沈辞的视线里。
但她不知道的是,每当她夜间来送吃食,沈辞都是清醒着的。不仅如此,他的目光还追随着她的脚步,看了很久很久。
黎未晞。
他记着这个名字。
而且,会一直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