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只提了一个要求——她不会搬回来，不要再干涉她所有的做法。

季哲收起了以前的做派，与黎未晞一起静心学习。

那场全国数学竞赛，黎未晞从市杀到全省，直逼全国总决赛，最后夺得桂冠，获得了五万元的奖金。

她算好了季哲替她垫的钱，尽数还给了他。并且告诉他，现在的他也只是个花父母钱的未成年，等什么时候真正有能力为她出钱了，再说吧。

后来，季哲果然如他当时所说，与黎未晞一同度过了高中三年，再考上同一所大学。

高三的时候，他俩的关系在班上已经心照不宣了。这没有影响成绩，老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两人双双上清华，学校挂出喜报，黎未晞接受季哲的表白——

这件事上了报纸，一度引起轰动。

水到渠成的，大学毕业，黎未晞接受季哲的求婚。

季哲告诉了她当年接近她只是因为意外绑定了攻略系统，黎未晞笑而不语——

她会告诉他她也是抱着其他目的来的么？

“小顺子。”她揪过毛团子六六，叹气，“我有点儿迷茫。”

六六蹭了蹭她，“宿主，累了就休息吧，我与你同在。”

“……不是。”黎未晞摇头，“突然觉得我好渣，撩完一个就跑路，继续撩下一个。”

六六：“……”

白安慰了。

“你的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黎未晞忽然问道。

“不知道。”六六如实说。

“总觉得，我们都一样……现在的我，也快麻木了。”

六六：“啊？”

“没事。”她摇头，只是低低地说着：“跟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你不是人类啊……”

声音太轻，六六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宿主？”

“走吧，”她避开不谈，“去下一个世界。”

六六在空中摇了摇。

刚才那一句话，它听见了。

不是人类……么……

可为什么它总觉得，自己拥有一点……人类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