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也没想到黎未晞这么快就把卷子写完了，通常她中规中矩，就连在草稿纸上打草稿都是一板一眼地写，看上去很是工整。然而她的字，也只能用工整这个词来形容了，不能称得上是漂亮。

反观季哲写的一手龙飞凤舞的草书，大气磅礴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但是这样也常常令老师们头疼——太草了看不懂啊。

黎未晞抱着卷子走下讲台，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季哲扫了一眼，发现她留在卷子上的笔记虽然一如既往的整洁，但不再是一笔一划的雕刻，更带着随意的连笔，轻快无束。

难怪她这一次把卷子写得这么快，单凭她之前写字这速度，想必手速跟不上脑速的时候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吧。

课间结束，这才第二节课刚刚开始，还有整整一节课的时间。黎未晞也没想到自己能写得这么快，她在教室里转悠几圈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见boss递了张试卷过来，意思很明显：我写完了。

她接过一看，大题基本上都只有寥寥几个步骤，接下来就直接给出了答案。boss一贯都是这样的风格，能够完成的步骤尽量都在心里完成，从来都懒得写出来，这让老师头疼很久但怎么都没法纠正他这个习惯。

谁让boss太过不羁，连老师都拿他没有办法。

她的目光专注，视线就没从试卷上离开过，也没有见她有停笔的迹象。

季哲看得有点心烦。

好学生好学生，攻略对象纵然人缘不好也拥有是一副好学生乖乖女的做派。

她低垂着睫毛，眉眼十分温柔，耐心地对待每一道题目。仿佛气质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长长的马尾微微垂下，从未有一刻会觉得她如此的——娴静安然。

时间就在笔尖落纸的沙沙声度过。

第一节第二节是数学连堂课，数学老师没来，都靠黎未晞来守着。

下课铃刚刚打响，身后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问他，“哲哥，这道题怎么做啊？”

季哲闻声低头看了一眼那题目。

问的是倒数第二道压轴题，一道几何。几经思索下他已经把辅助线做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写证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