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进行到正式淘汰赛时第一期的节目已经播出了，同时网上也开始了刷屏的节目宣传，女性消费者的崛起男色当道是天时，ment急需一档当家综艺杀出重围投入更大是地利，渡过初创期已经有经验的团队再操作是人和。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节目火起来几乎是预料中的事情。

网络上各个练习生受到的关注越来越多，有人甚至现在就已经又粉丝站了，还不是已经出道的那种练习生，而是此前不出名完全靠节目火起来的，话题和热度都上去，投票通道打开，这几乎就是一个闭环的宣传。

网上热热闹闹的讨论在私底下只有一滴一滴的汗水，姜晨曦是在淘汰赛确定队伍的当晚找到的姜丹尼尔，本来这一环节没导师什么事情，连BOA都没来，姜晨曦独自见姜丹尼尔还需要制作组的帮助，不然不用新闻报道参赛者都会反弹，这时见面真心太奇怪。

姜丹尼尔跟着作家姐姐进了商谈室以为是要拍摄个人采访，结果作家和摄像全部推出去，五分钟后姜晨曦推门进来了他觉得不对了，脑洞一开想起这位小姐姐身后一连串的桃色新闻整个人都不太好，他这是还没出道就碰到潜规则了？

那他是答应？不太好吧，不合适啊。

那就不答应？那是姜晨曦啊！

姜晨曦？姜晨曦从来不潜规则，她都是明着来。

一手让行礼的男孩子坐下，一手拉开椅子翘腿坐在他对面，掏烟、点烟，浅浅的吸一口缓缓的吐出，姜晨曦没有和他绕圈子的意思，此时他的时间很宝贵，开口就是重点。

“你想在这个比赛拿到第几名？”

“。。。”要不我还是答应吧。

姜晨曦皱眉看着表情变来变去的姜丹尼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回答是你没想过，还是你无所谓得到第几名？”

“不是，我想过的，能得到第一当然好了。”姜丹尼尔连忙开口。

这话听着怪怪的“什么是第一当然好，难道我能让你第一么？”姜晨曦让他别瞎扯，回答问题就行“你的头发是公司染的？”看他点头继续问。

“染粉红色是知道这个颜色很显眼，你没有反对过？”

摇头，为什么要反对显眼。

“不反对的意思是你也认同自己应该显眼点，对吧？”

点头，都参加选秀了当然要显眼点。

“参加这个节目不是公司安排，自己也是愿意的，对么？”

点头，公司才不会让不愿意的人来。

“有过想要借着这个节目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想法么？”

点头，必须有啊。

“比起被分到A班之外还是会觉得自己更适合在A班？”

点头，所有人都想在A班。

“掉到其他班的话会努力争取再回去？”

点头，他就是从B班上去的。

“单论舞蹈你是够资格在A班的，只是唱功还缺点东西，知道么？”

点头，他练了八年的舞不是白练的。

姜晨曦丢了一堆问题出来，姜丹尼尔都是点头，点到后来都忘记什么潜规则了，被姜晨曦一个问题给问愣住，彻底关闭脑洞，有了个更奇葩的想法，他这是运气逆天到被黄金PD看中了？

“你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也知道自己欠缺什么，还清楚要怎么努力，连努力的方向都有。有条有理有想法的人，连野心都有的人，”姜晨曦弹了下烟灰“为什么偏偏对胜利没**？”

姜丹尼尔愣了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反问“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真心想从这个节目出道，还是把这个节目当成是玩一把没玩过的游戏。既然是游戏，玩的时候努力就行，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也没什么，你给我的观感就是这样，但是你如果只当这是游戏，又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姜晨曦抽了口烟，借着吐出的烟雾打量他。

依旧没弄懂对方在表达什么的姜丹尼尔试探着开口“不知道您是想要我说什么，我是说，您是代替节目组来采访我的么？”隐藏摄像机？

“我时间有限，你的时间也有限，别乱猜了。”姜晨曦夹着烟在周围一指“没有摄像机，就是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敬语也不用说，话短一点时间就浪费的少一点。”

姜丹尼尔傻笑装听不懂“老师突然这么问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但是我没有把节目当游戏，我是真的把这里当我最后的目标的，如果这次不行我可能就回家上学了。”他可是破釜成舟来的，怎么能说是游戏呢。

这次愣住的是姜晨曦，开兔子翻他的资料，看到练舞八年没有成为专业的舞者却在两年前成为歌手的伴舞，后来更是直接当了练习生，想了一会儿想到一个有些不太可能，但搞不好是目前唯一解释的通的说法。

“你把这里当最后一站，不是舞台的最后一站而是你作为舞者生涯的最后一站？你不是不想努力也不是不想赢，只是把这里当结局所以出道对你而言没意义，第一名也没意义？所以你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给自己画一个还算完美的句号？”

“。。。”

“怎么？我猜中了？”

傻也不装了，笑也不笑了，年龄虽然比姜晨曦小一岁，但是思想已经足够成熟的姜丹尼尔认真的开口询问姜晨曦“您问的这些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他想做什么都和对方没关系才对，不是吗？

这要不是任务，还真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姜晨曦给他的答案是“我看好你，这个节目获胜者最后会组一个男团出道，而我会成为那个男团的制作人，作为制作人我想要这个队伍里有你，但是一个自己都不想赢的人，我没兴趣。”

“。。。”

姜丹尼尔足足沉默了两分钟才从那短短的两句话里提取到巨大的信息量，出道什么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出道之后会是姜晨曦当制作人他是真的不知道，别说是他，他敢保证那个屋子里的人没一个知道的。

那可是姜晨曦！推歌手推到被冠上黄金名头的制作人！ment和企划社合作的名头加起来都没有姜晨曦开口说，我要给你们当制作人更让他惊讶，更别说这个几乎等同于掌握他们生死的人说欣赏他！这都不是天上掉什么饼的事情，这完全就是被彩虹砸中了的超凡运气！

他苦逼了那么多年都要放弃的时候姜晨曦出来说，他被选中了？这是什么破时机？为什么不能早一点？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个人，他压根一开始就不会是B的身份进来，他就算累死在练习室也要以A班的成绩入场啊！

现在还来得急吧，他成为了传说中的金子总算要发光了！他就说没理由他努力了那么久最后就只能在这里放弃，过去的坚持要是放弃了，他自己都会舍不得！

不对，姜晨曦说什么来着，她说，她对自己都不想赢的人没兴趣？

姜丹尼尔跳起来往前一扑，差点碰到烟头，粉红色的脑袋凑到姜晨曦面前，送上一个超级大的笑脸，眼睛里的光闪的灼人。

“努娜！我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