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如沙,渐渐再次笼罩皇城。
而此时此刻她坐在红墙琉璃瓦的宫殿屋顶,在空茫的寂静里专注的看着长孙炽,仿佛天地都只剩下那一个人,一把剑,还有这无声又苍凉的雪。
直到她黑发染满了霜,那个身影在宫人提醒下停止了练剑,她才悄无声息的跃下屋檐,沿着曲折宫墙寻路去了。
而长孙炽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水,提着剑正要离开花园时,脚步突地一顿。
他毫无预兆的转头望向远处,落雪的屋顶参差不齐画卷一样铺开在他眼底,却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就好像他刚才的直觉只是错觉似的。
皇帝久久的看着那个方向,连棠察觉不对,小声问了一句:
“陛下,怎么了?”
皇帝回过神来,将帕子随手丢开,淡淡说了句没事,便走进了宫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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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拂衣回到了太虚山。
而就在她回去不久,就在这个冬季的尾巴上,炽微国与西凉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