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懂,自己到底被拉入了一个怎样的泥淖里,这座奢侈辉煌的囚牢,很快就会将她的感情消磨殆尽。
而即便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不会放手了。
总有一天,这些爱,都会变成恨的。
长孙炽轻轻的笑起来。
眼底笑意很甜,却也藏着一片枯木般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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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经决定要立后了,也已经在国宴上出现过了,那么长孙炽不可能再已身体抱恙的理由“拒绝上朝”了。
时隔五年,炽微国的皇帝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了金銮殿上,许多老臣望着上方深红绣金的衣摆,不由都感到一阵恍惚。
还记得五年前最后一次见到皇上上朝时,他分明还是个少年,刚刚从边境凯旋归来,本应该是意气风发肆意张扬的时候,可那殿堂之上的少年天子却没有一点朝气,甚至都没在龙椅上坐下来,只脸色苍白的负手而立,平静的睨着下方跪成一片的臣子,然后由摄政王宣布了他身体抱恙,将会暂时罢朝的消息。
彼时王朝中有摄政王在,许多亲皇党的大臣都以为陛下只是在战场上受了伤,养养就好了,却没想到,这伤病一养就是五年。
这位新晋的后宫之主此刻却还处于一片茫然之中。
覆在手背的微凉温度突然被撤去,夏拂衣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正对上长孙炽回眸的目光。
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清极了也冷极了,明明就近在咫尺的映着她的身影,却仿佛是从不可企及的云端望下来般遥远寒冷。
长孙炽微低着头看她,轻声道,
“我说过,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的。”
“现在,你后悔吗?”
他的眼睛和表情都是冷的,但语气里却透着矛盾的压抑的灼热。
夏拂衣不懂这声音里到底藏着怎样的情绪,她只知道跟随心底的答案,脱口而出就是三个字,
“不后悔。”
似乎被自己条件反射般的回应吓了一跳,她顿了顿,稍微红着耳朵一脸严肃的问长孙炽,
“不过皇后的意思,就是皇上的妻子吗?”
长孙炽怔了怔,轻轻笑起来,然后肯定的点点头,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