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从木架间的缝隙里穿透过来,滤过那温润无害的瓶身落在她的眼里,也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光晕。
“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栽在这么没人性的东西上面。”
那时被整个天机门当做梦魇的剑阁阁主盯着玉瓶,面无表情的这样道。
而此刻的夏拂衣,盯着车顶将这一幕完整的回忆一遍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啊,原来是我啊。”
她用几乎没人能听见的声音,这样喃喃说了一句。
“我曾听我试毒的手下这么形容过,”
回忆中的红衣男子用低而微凉的声线在她耳边模糊的道,
“那感觉就像有一万只毒虫在自己的五脏六腑缓慢的啃噬着,而你无能为力,只能任凭他们一点一点将你的内脏蚕食殆尽,你可以感觉到它们在咬破你的血管,咬烂你的骨肉,往你最痛的地方不断前进。”
“而这样的痛苦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加深,渐渐的你会恨不得直接杀了自己,都好过继续以这样痛苦至极的方式苟延残喘在这世上。”
夏拂衣从木桌上跳下来,白衣翩跹而落,转眼间她已经一手夺过红衣男子手中的瓶子,自己也低头闻了一下,
“任秋霜?你是说那个医术和毒术都天下无敌的西域圣手?”
闻过之后,夏拂衣将手中瓷瓶还给男子,皱着眉问,
“这又是什么毒?怎么这么香?”
“问题这么多你要我先回答你哪一个?”
展落英笑着看了她一眼,声调闲闲的道,
“就是那个任秋霜没错。但这世界上不会有医术毒术都天下无敌的人,专攻救人,就必然无法将杀人做到巅峰,专攻杀人,就必然无法将医术做到巅峰“
“而我不一样,我是只为制毒而生的天才,”
那男人摇晃着手里的瓷瓶,挑眉看向夏拂衣的神情被猎猎红衣一衬,很有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慢味道,
“所以这个传说中的西域圣手死在我手上了,一点都不奇怪。”
“至于为什么会叫红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