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色微黄,质感粗糙,在黑夜里带着微微的凉意,雾色般笼罩在书桌上。
桌上的东西很少,文房四宝和电脑,还有几本列得很整齐的文件,透着股规矩的冰冷味道,几乎可以透过这些陈设看见主人的不近人情。
老人把台灯转了一下,照亮桌角上的两个相框,他端起其中一个,放到眼前来。
玻璃内的相片已经很旧,是一张全家福,一共有五个人。
分别是较为年轻的他,和他那脾气不好的女儿,还有年纪小小便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他孙子,还有两个,是相貌都很出色的一对夫妻。
男子眉眼极黑,勾勒出近乎锋利的俊美来,表情却和他儿子如出一辙,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可他身侧站着的女人却很温柔,笑眯眯的一手揽着儿子,一手将丈夫的嘴角硬生生的戳出微笑的弧度。
光是看着,便叫人感觉到幸福和甜蜜。
可这一切都定格在照片上了,这些幸福一停止,便是十多年。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最后装模作样的以各种类似尿遁的理由溜之大吉,转眼便不见了人影,活像有人在背后要他们的命一样。
直到人都走光了,刘秘书才看向依旧窝在沙发里动都没动一下的金发少年,
“基诺先生,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包厢的门被无声关上,嘈杂的声音都被关在门后,一切突然安静下来,斜斜靠在沙发上的少年举着一杯鸡尾酒,暗沉而炫目的灯光旋转着透过酒液和玻璃投射在他脸上,映亮了一个似醉非醉的邪笑。
他笑着举起酒杯,朝着刘秘书远远一举,拉长着声音打了声招呼,
“哟”
而与此同时,在这座城市甚至远在纽约的不同地方,都有人相继被人团团围住,或声势浩大或无声无息的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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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在帝都。
程宅坐落于远离市中心的郊区地带,被院墙和持枪士兵重重保护起来的深院中,有一个宽阔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