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这个人。
是之前陪他母亲一起出国做实验的保镖,也是他爸的战友。
他亲眼看着这人和他母亲一起上飞机的。
可现在,车里明显没有他妈妈跟下来。
少年眼珠一转,盯住了他手里的盒子。
夕阳里少年弯了弯唇角,却如同被胶水糊了一层般显得僵硬又冰冷,
“叔,你手里,拿着什么呢?”
直到时隔多年的现在,他依旧能清楚记得那一天帝都的夕阳。
红得跟血似的。
披在人的身上就好像被泼了一身的血。
风吹过来都有股粗粝的风沙味道。
他站在大门前,不顾那人的眼含热泪的恳求和阻挡,一手掀开了那个盒子。
那是一个夏日的傍晚。
帝都机场被整个笼罩在金色的辉光里,叫刚刚走下飞机的程大少竟觉得跟云港有点相似。
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单手插兜的样子却贵气得像是什么微服出巡的太子,只可惜这太子看起来距离感十足,漫不经心垂着头走路的样子实在叫人不敢接近。
其实他们不知道,程大少只是在想几个小时前才分别的那个小丫头而已。
说是分别,其实只是单方面的“分别”,因为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他去看过她,甚至哪怕他站在她面前,她可能都不记得他是谁。
但少年却分毫不在意。
在他的认为里,女孩失去了母亲本就是由于他的拖累,从那天的葬礼上离开后,小云端满脸眼泪鼻涕的伤心模样总是时不时出现在他的梦里。
何况他也的确答应过她妈妈,一定会娶她的。
少年非常心不在焉的篡改了记忆,将霍阿姨说的“看着她”改成了“娶她”,还一点都不心虚的样子。
已经悄悄去看了自己未来媳妇儿很多次的程少爷打着哈欠从玻璃门后走出来,抬眼便看到一脸严肃等在隔离带外的爷爷的勤务兵。
他微微一愣,加快脚步走上前去,
“怎么了?今天怎么是你亲自来?”
“不止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