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两声,又张了张嘴,像是要说话。
这次光是看唇形却无法分辨,那人于是往她嘴边凑了凑,企图听清她在说什么。
“……闭……嘴……”
“好,难听……”
男人的脸色刷的黑下来,狰狞的扭曲了一下。
随后他一把揪住了沈翩跹的头发将她拎起来,
“沈小姐,我看你这张嘴多余得很哪,不如我们把舌头割掉,叫你再也不能说话了,怎么样?”
头皮上瞬间的剧痛让她的意识一下子清晰起来。
啊。
原来痛觉可以刺激敏感度。
少女在心底冷静的判断了一下,随后将视线聚焦起来,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脸。
虽然带着诡异的蓝光,却并不妨碍沈翩跹认出这个人。
“周,祺?”
她有些愣怔般的缩紧了瞳孔,
“欧阳曼……居然会为了男人……做出这样的事?”
面容英俊的周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起来。
他松开手,在少女猝不及防跌回地面的痛苦皱眉中笑道,
“欧阳曼?区区一个戏子,估计也只有口味独特的邵逸会在乎了。”
“就像他那个妈,和他现在爱得要死的你一样。”
{}无弹窗巨大的铁鸟在云端腾过日夜的交替线。
天际的光一半漆黑一半明亮的穿透云层,洒进厚厚的玻璃窗里。
一声脆响突然在身边响起,混合着空乘忙乱的道歉声。
程致远睁开眼睛,看着袖子上被洒落的一片咖啡渍皱了皱眉。
随后视线落在宽敞过道的地面上。
破碎的白瓷杯棱角在灯光下闪着尖锐的光,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男人心情莫名阴郁的拒绝了空乘递来的手帕,接过刘秘书手里的纸巾擦了擦袖子,然后重新闭上了眼。
还有八小时。
就能见到你了。
沈翩跹。
·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或者说做了多久的梦。
总之再次醒来的感觉,还是比上一次好多了。
虽然是被冷水泼醒的。
少女皱着眉,极缓的睁开了眼。
在视线还未清晰的时候,唇边先渗入了一些水。
有些苦涩又带着清香的味道。
还有一些早已冷却的裹着的茶叶被她同时抿进唇里,小小尖尖的,细嫩又柔软,甚至能叫人想象先前长在枝头时有怎样的脉络。
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