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硬生生的咬住了嘴唇,就是没再哭出半点声音,偶尔从齿缝中泄露的,也只有呜咽。
掌心的手腕隔着冰凉的手铐挣动了一下,楚衍低头看了一眼,松开了手。
沈翩跹立刻将手缩了回去。
她是被楚衍硬生生拽着手拖出来的。
本就在和欧阳曼她们抢信的时候拉出了伤的手腕终于破了,那条红痕终于裂开了细小娇嫩的口,又新鲜的血液墨水般丝丝缕缕渗出来。
那颜色在本就昏黄的光里看起来很是漂亮,却只是一晃就被少女收回去了。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不停打嗝,纤细的身体也微微颤抖。
不由自主的稍微往后缩尽量远离了那个洞口。
“你……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
似乎为了不要让自己显得这么丢脸,少女开口问话。
声音细弱发颤还带着哭音,却又硬是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光是一口声音,便能听出她身体里倔强的硬气。
楚衍顿了顿,平静而缓慢的问道,
“你听到了吗?”
他的话说得有些迟疑,沈翩跹便立刻抬头看了他一眼。
{}无弹窗她的眼睛里只剩下“白婆婆”露出来的一张脸。
就像她刚刚才做好的那个糖人。
也像是她昨天睡觉的那个屋子里,被画在墙壁上的那张鬼脸。
仿佛连皮肤都剥落的,染满了鲜血不成样子的,甚至连性别都无法看出的,扭曲的脸。
“啊啊啊啊!!!!”
尖叫里已经混合了哭音,沈翩跹的声音都已经不成调了。
发软的双腿只能让她在地上往后缩,而且效果微乎其微。
而这个时候,那个人已经自己动了起来。
她似乎很疑惑为什么信封掉下去了。
那双白色的眼睛先是将沈翩跹看了一下,然后她弯腰捡起了那封信拆开。
“我想请你们帮助我……”
沙哑至极的气音念着信,层层叠叠回荡在洞内,和沈翩跹的叫着混合在一起。
念了一句,她便用那只仅剩的膝盖朝前爬了一步。
“啊啊啊!!!!”
“有人拿走了我的一只手……”
她又往前爬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