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入到医院,夏夏的眉头明显就皱了起来。
医院和外面的世界仿佛是被隔成了两个世界。
一个阳光明媚,生机勃勃。
一个阴气森森,死气沉沉。
以前从来没感觉到医院里,会让她这么不舒服。
她不自在的晃了晃脑袋,身上居然有一种挂了寒霜的错觉,透心凉,是从骨头缝里往外冷,冷的她的脑后勺上的某一根筋不停地跳着,‘登登’的,有点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尤其是到了重症病房更加清晰了。
她只刚站了一瞬,牙齿就跟打架一样,‘咯咯咯’颤个不停,那声音大的,就连站在她身边的关幽雅都听见了。
‘你是冷吗?!’关幽雅比比划划的问她。
夏夏点点头,想了一刻,她又摇了摇头。
她是冷,可又不是冷,说不上来的滋味,很不好受。
关幽雅奇怪:‘那你到底是冷,还是不冷啊!’
“…冷…”夏夏舌头发着卷,硬是挤出一个字。
她的舌头好像冻僵硬了。
栾笙连忙把自己的小衣服脱下来,人小鬼大的披在夏夏身上奶声奶气道:“妈妈你的伤还没好呢,先把我的衣服披着,再等一会儿,冬冬舅就能推出来了。”
夏夏欣慰的摸了摸栾笙的脑袋,想说话,可她身上冷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张了张嘴巴,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都快要冻住了,脑后勺也越来越疼。
就在疼得她额角的青筋又开始乱跳的时候,她的身上突然被人披上了一件宽大的外衣。
那外衣就像是暖炉一样,瞬间就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就连她脑后勺的剧痛也瞬间消失了。
这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了。
夏夏都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都消失了。
她怔怔的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