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实在太瘦了。

十七岁的孩子，周岁才刚十六岁，看起来却像个十四岁的孩子一样。

她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心中忍不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长这么瘦，又不爱说话，没有父亲，母亲常年酗酒，现在还在家里睡觉，都不知道她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能鼓起这么大的勇气来寻求她的帮助，真的不容易，可她还没成功。

“姐姐。”

那女孩子听见声音，静静地望了过来，全无血色的脸上，白鹭居然看出来一种老态，行将就木的错觉。

“姐姐，我们是输了吗？！”

“对不起。”白鹭惭愧的低下头，快步走过来，蹲在她面前，她低声嗫嚅道：“姐姐没有能力，打不过他们。”

“不怪姐姐。”小姑娘艰难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惨白的笑容，主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姐姐，不要自责，你已经尽力了，我不怪你，如果不能赢，那就算了，我们回去吧。”

开庭的时候，白鹭不敢让小姑娘看见他们老师那种人畜无害的嘴脸，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让她在外面等结果，可结果

白鹭忍不住捂了捂脸，站起身，她拉着小姑娘往外走。

迎面，那带着胜利姿态的被告律师，和依旧装模作样的吴右先生慢慢走了过来。

白鹭厌恶的看着那个律师。

朱兴涵可是律师行当里最没有职业操守的一个人，只要给他钱，给他足够的钱，他什么官司都打，尤其是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哎，白小姐，你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是最公正公平的一个人，只要有证据。”朱兴涵幸灾乐祸的咧着嘴吧，嘿嘿笑着。

“狗屁证据。”

白鹭恶声恶气的怒骂一声，拉着小姑娘就要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吴右却是温和的笑着点点头，让开一条路，然后对小姑娘说道：“江江，明天你还能来上学吗？！”

江江迟疑了一瞬，然后点点头，一句话没说。

吴右看着江江的背影，嘴里喃喃：“我这个学生，真的很可怜，可能，她不是故意要诬告我的吧。”

“诬告？！”朱兴涵跟他挤挤眼睛，“当然是诬告啊，那小妮子就是想要钱，钱是那么好赚的吗？！”

吴右看了他一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