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眼吊在棚顶上的那一小瓶子药水,这眼瞅着就要打完了。
他有点着急了。
他怎么着也得想办法拖延一下时间啊。
在屋子里转了三圈,脑子里灵光一闪,可以打葡萄糖啊。
那玩意可是补充体力,补充低血糖的啊,虽然不易多打,但是为了能拖延时间,让他这一颗聪明的大脑能想到办法,就只能先委屈委屈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
想到就干,他连忙钻进里屋,从柜子最里面摸出来一小箱子的葡萄糖,打开箱子拿出来一瓶,他刚要出去,忽然瞄到瓶子上面的字,他眼珠子一转,就把‘葡萄糖注射液’那几个字给撕了下去。
把已经点完的西药撤下来,明明故作镇定的僵着一张脸看着身后的三个男人冷声道:“她现在发烧398,能不能降得下去,还得等一会儿,你们要是要等啊,麻烦去外面等,实在等着急了,就先回家啊!”
回家?!
那就是在这呆一晚上呗!
怎么可能?!!!
秦尔一听就怒了,“还得等一会儿?!你就说你是不是医生吧,我看你是装的,你根本就是个法医。”
顿了一顿,他又道:“就是个给死人看病的。”
“法医?!”明明扯着嘴角冷冷一笑,“你还真说对了,我大学主修的就是法医,专门解刨死人的。”
说着,他顺手从桌子上捻起一柄已经生了锈的手术刀,在眼前比划了一下:“怎么?!要不要试试,看看我这解刨人体的手法怎么样?!保证一步到位,让你感觉不到一丝痛楚。”
这可是他的专业。
说起专业来,明明简直是侃侃而谈,直接将他刚刚还恐惧的心理抛在了脑子后面。
他垂涎的望着秦尔的身体特流氓的吹了一声口哨,嬉笑道:“你还别说,不提的时候吧,我也想不起来这人体捏在手里的感觉,滑溜溜,硬邦邦,还冷冰冰的,现在一提起来,怎么有点技痒呢?!”
拿着手术刀,在秦尔面前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感叹的道:“早知道,当初上学的时候再多学两年了,研究生的学历还是低了点。一刀下去,划开心肺,掏出心脏啧啧”
越说越恶心,越说越血腥。
甚至面前的这个男人还一脸陶醉的,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亮,上下打量着秦尔。
那眼神仿佛定在了他身上一样。
本来秦尔的心里就非常的不安,害怕,现在被一个人这么盯着,他心里一阵突突,眼前一花,他只觉得眼前这男人似乎往前迈了一步,一张黝黑的脸上突然透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他嗷一声,猛地往后一跳:“你他娘的有病啊!!!疯子,疯子!!!”
愤怒的咆哮一声,他转身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