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袁小姶欲言又止。
丁乃翔感到她的犯难,就说道:“袁女士,一会我还要开一个系主任会议,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袁小姶甩了一下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找您来,就是因为您女儿的事。”
老教授一听女儿的事,立刻紧张起来:“小一?她怎么了?”
“我希望您还是把她调到您身边的好,那么一个大姑娘,孤身在外,您放心吗?”
老教授看着她,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袁小姶似乎在措着词,想了想说道:“丁教授,不瞒您说,您的女儿和我的丈夫江帆,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老教授的头就嗡了一声,刚才那和蔼的微笑也僵在了脸上,他极力保持镇静,盯着袁小姶的眼睛问道:“袁女士,小女尚未婚嫁,你说话要负责任。”
袁小姶并不急于拿出所谓的“根据”,她要让这个老教授有个适应的过程,就说道:“其实您早该意识到,她这么长时间不找对象不结婚,明摆着就是在等什么人。”
丁乃翔松了一口气,他冷笑了一声,说道:“袁女士,我不知道你们夫妻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是我希望不要把我女儿牵扯进去,我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个好孩子,是个老实本分、明理懂事的好孩子,绝不会和你的丈夫产生什么私情,夫妻之间不和睦,就迁怒别人身上的例子我见的不少,所以,我希望你们夫妻多从自身找原因,不要被无端的猜忌而去中伤别人!”
老教授这话说得很重,以至于袁小姶的脸都红了,但是袁小姶是谁呀,她是不会放弃自己的打算的。她断定这个老学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从包里又把那几张照片掏了出来,放在丁乃翔的面前,说道:“丁教授,实在对不起,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老教授拿起照片,反复看了看,尽管他也感觉女儿这样和一个市领导交往,的确容易让人诟病,但是单凭这几张照片也不能说什么,他心里似乎有了底,神情镇静地说道:“袁女士,我不追究你这些照片的来路是否合法,但是我要告诉你,小女从事的新闻采访工作,江市长的地方长官,按现在时髦的说法是他们两个都是公众人物,两个公众人物这样接触我认为很正常。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不要采取这种方式,跟踪监听丈夫,不但不能对你们夫妻关系起到促进作用,反而会让你们的关系越走越远,有的时候还是自取其辱。”
袁小姶非常佩服丁乃翔的涵养,她心说,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了,所以我才这样做,但她嘴上却说道:“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有办法,我也不会找到您来了,我只希望您能规劝您的女儿,不要做第三者插足的事,那样于谁都不好。”
老教授严肃地说:“也可能是你们的关系出现了问题,作为妻子,你应该清楚你这样的举动对于修复你们的夫妻关系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袁小姶说道:“您说的没错,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您的女儿,我们不会出现裂痕的,这一点您可以去我们原来的单位去打听,我们俩是在上学时就开始谈恋爱,感情基础相当好,后来他留在了北京,在后来到亢州挂职,所有这一切都没有离开我父亲的帮助,我父亲开始极力反对我嫁给他,是他的执着和我们俩的真心相爱才打动了我父亲,这才有了江帆的今天。本来他在外地工作我是很放心的,因为江帆的为人我是清楚的,可是最近一二年来,自从您的女儿插足后,他几乎都不回家了,而且逼迫我离婚,因为您的女儿比我年轻。男人,尤其是家属不在身边的男人,面对风骚女人甚至是狐狸精的诱惑,有几个能把持得住。现如今的那些小女孩们,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个个都自命不凡,天天做着灰姑娘的梦,总是以插足别人的家庭作为人生的捷径,不劳而获,哪怕这个男人大到足以当他爹的份儿,见到有利可图,就往这些老男人的身上贴……”
温庆轩这话说得很重。
袁小姶吃了一惊。
温庆轩继续说:“如果你说的这个问题确实存在的话,丁一不主动跟我说这事,我是不能去打听一个女孩子的隐私的。”
袁小姶也不示弱,她还在紧逼,说道:“那就任你的职工堕落下去?”
温庆轩很恼火袁小姶这样指责他,更恼火她的自以为是,他正色地说道:“如果我真的发现我的职工思想有问题,我不会不去做思想工作的,但绝不是你说的这种办法,这一点请你谅解。”
袁小姶见自己这样步步紧逼,温庆轩都是一个态度,不禁有些泄气,但她不会罢休,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怕她告你诬陷罪诽谤罪吗?我跟你说,我也是懂法的人,我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也不会来找你的。”
袁小姶边说边从包里掏出那些照片,让温庆轩看。
这时,李立进来了,温庆轩没有给他们做介绍,但是似乎李立认识袁小姶,就说道:“您好。”
袁小姶欠了欠身子,算作打了招呼。温庆轩便将照片倒扣在茶几上,他不想让李立看到。
但是李立还是弯腰拿过那几张照片,一目了然。
他就跟温庆轩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袁小姶走后,李立又过来了,李立跟温庆轩说完工作后问道:“是不是咱们小丁惹上事了?”
温庆轩说:“没有的事,都是那个女人多疑。”
李立笑了,说道:“您就别护着她了,这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大家都在背后偷偷议论呢。”
温庆轩想了想说:“谁议论也是白议论,这种事谁看见了,就凭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再说了,照片上他们也没做什么呀?明明是自己的婚姻出现问题,却不在自己身上找毛病,非要把矛盾转嫁出去,这就是女人惯用的伎俩!”
李立笑了,说道:“她找您干吗?”
温庆轩气愤地说道:“她能干嘛?无非就是造市长和小丁的影响呗!找我,我能管什么用,我什么用都管不了!我没有人事权力,即便有人事权力,我也不能滥用这个权力呀,乱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