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怎样的古老运动啊,那种透彻心骨的爱恋,疯狂了两个人,也悲壮了两个人,他像一头猛兽,极尽所能地在她的身上奔腾、跳跃,像是要把她的灵魂给撞出身子,让她惊叫连连。
她咬紧嘴唇,紧闭着双眼,他愈撞,她就本能地绞得愈紧,紧得让他更加恣意的抽刺,使他得到了酣畅淋漓的释放,释放出万般灿烂的烟火……
那一夜,江帆几乎失控,他不停的在她身上索取着,直到天亮,他们才沉沉地睡去。
等他们醒来时,天已大亮,丁一轻呼了一声:“快起,上班要迟到了!”,说着,“腾”地坐起,但是身子就疲惫地瘫软了下去。
江帆抿着双唇,无声地笑了。
丁一捶了他一下他的胸膛,娇嗔地说道:“你还敢笑?”
江帆揽过她的小身子,说道:“我为什么不能笑,难道还要哭?”
“我要迟到了,而且夜不归宿,会被同事们发现的。”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就不去了,就呆在我这里。”江帆依旧不急不慌地说道。
“那怎么行?上午还有任务呢,我们在赶制春节期间的节目。”说着,再次起身,就找自己的衣服。
江帆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逗她了,撩开被子,也起来了,说道:“先洗一下吧。”说着,就将她抱进浴室,用淋浴洗了彼此。
丁一边穿衣服,边拉开窗帘看,外面已经有人进出,她跺着脚说:“我怎么出去呀?”
江帆一听她几乎是带着哭音说出的这句话,就说:“你当然不能这么出去了,要先穿好衣服再出去。”
丁一转身,又冲他挥起拳头,说道:说道:“都是你。”怎奈,手被他攥住了,
“别没良心,是谁大半夜的被人家抛弃了,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她的?”江帆在接她的短。
“我是让你接,也没有让你……让你……”丁一说不下去了,脸就红了。
江帆歪着头,坏笑着说道:“让我什么?”
丁一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她,继续穿着衣服。
江帆拉她入怀,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说道:“我会努力的,会尽快的,不让你再受到惊吓。”说着,就封住了她的唇。
丁一动情的抱住了他,和他吻在一起,半天,才抬起头,摸着他的脸,说:“我不急,愿意跟你一起等……”
江帆也捧起她的脸,用指肚抹去她溢出眼角的泪水,再次吻了她……
想着想着,就有泪水溢出了眼角。
江帆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说道:“怎么了?”
丁一没言声,而是将脸贴在他的大手里,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幸福的。”
江帆尽管不知她为什么伤感,但此时从她的心境来判断,肯定和幸福无关,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从来都不会给他施加什么压力,哪怕自己多么地委屈,想到这儿,他低头吻了她,半天才抬起头,说道:“好了,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到那里干嘛去了?”
丁一睁开漆黑、湿润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掰弄着自己他的大手,笑了一下,摇摇头。
“不说?”
她点点头。
江帆不再问,而是扯开腰间的浴巾,迈了进去,在浴缸里躺好,便把她抱在自己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她,不停地往她的身上撩着水。
依偎在江帆的怀里,她的耳边,总是想着雅娟那近似歇斯底里地歌声:“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眼下,她不知道这个温暖的怀抱,是否是她永久的栖息之地,从来没有过的悲伤涌上了心头,居然泪流不止……
江帆把她往上抱了抱,亲吻着她的唇,她的唇颤抖的厉害,几乎无法被他吮住。江帆坐了起来,把她横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低头就吻住了她,直到她慢慢平息下来,然后说道:“告诉我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
丁一摇摇头,她不知怎么跟他说。
江帆继续问道:“是不是你被某个大款拐走了,然后前思后想了一番,还是觉得姓江的那小子不错,有了脱逃的机会后,才给我打了电话?”
听他这么说,丁一“扑哧”地笑出了声,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才跟他说了去歌厅找雅娟的事,跟他说了怎么回的高尔夫小洋楼,又怎么和市委书记狭路相逢。
她没有跟他说雅娟唱的歌,也没有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伤感,她觉得这个问题对于眼下的江帆和她来说都比较敏感,还是不跟他说为好。
江帆往她的身上撩着水,说道:“有这事?他们太不够意思了,大半夜的把你赶出来,看把你冻的,回头见了钟书记我一定要批评他,。”
“呵呵,你敢吗?”丁一笑了。
“我不敢。”江帆老实地说道。
“呵呵,就知道你不敢。”丁一又笑了。
“可是,宝贝。”江帆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说道:“那是他们之间闹误会,你为什么要这么伤感呢?”
本不想跟他说,可是他却问到了头上,丁一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说道:“我想起了雅娟唱的歌,她唱的时候哭了……”
“她唱的是什么歌?”
“我是一只小小鸟。”
继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