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栋说道:“您该去吃饭了,身体要紧。”
“嗯。”
“他怎么样?”
“呵呵,他呀,知道有人给他操心,散会吃饭去了,据说没怎么发愁,从楼里出来时很轻松,还很美的样子。”王家栋说。
“很美?捡着钱包了?”樊良皱着眉说道。
“呵呵,不知道,据说是真的很美很轻松,不是装出的。”王家栋说。
“哦。”樊良皱了一下眉,当得知代表们有提出孟客作为市长候选人的时候,江帆脸的表情可不是美的,难道他得到了翟炳德什么授意不成?
这是政治,在官场呆久的人,都有一种先天的职业敏感,正常的事物也会先往不正常方面考虑。凡事只要和政治扯关系,人没有了轻松的时刻,紧绷着的永远都是政治这跟弦。
当江帆吃完饭从饭店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樊良和王家栋,他赶紧站住。
樊良特地仔细打量了一下江帆,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美的地方,但是已经很平静了,甚至显的还很轻松,说道:“听说你捡了钱包了?”
江帆莫名其妙,没明白樊良是什么意思,王家栋扑哧笑出了声。
江帆又随着他们走进了饭店。
江帆赶紧招呼服务员进来。
樊良说道:“昨晚喝的是什么汤?”
“无花果瘦肉竹荪汤。不过,这个需要一些时间。”
“这个抗疲劳,防癌。很好的一道汤。”然后赶紧吩咐服务员说:“你马去做,我们在点别的。”江帆说道。
樊良问道:“你吃的什么?
“我呀,一份鸡蛋羹。”江帆说道。
“没了?”
“没了。”
“不会连饭都吃不下吧?”樊良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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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前后,全国各地掀起了“差额”选举市长、副市长的热潮,差额选举把竞争机制引入了地方国家机关领导人员的选举。()民主选举自己的执政官员,代表和选民第一次真正拥有了让谁担任领导的权力,这唤起了民众空前的民主参与热情。1986年在修改《选举法》和《地方组织法》时,虽然对差额选举做出了明确规定,但是也重新将“等额选举”纳入法律条:在地方政府机关领导人员的选举对采用“差额”还是“等额”取了较灵活的方式,正职“如果候选人只有一人,也可以等额选举”,而在补选则无论人大代表还是地方政府机关领导正副职都可采取等额的方式。然而由于等额选举较保险,便于实现级意图,述规定在最近几年选举,被普遍约定俗成为等额选举,甚至一些地方在选举办法公然规定正职必须实行等额选举。
听了这位老同志的解释,丁一彻底明白了差额和等额的关系。
那位老同志最后说,目前在亢州,最合适的人选只有一个人,那是江帆,不仅他称职,最重要的是组织意图所决定的。
那一刻,丁一对选举更加关注了。明白了江帆目前所面临的处境。也对他有了深深的同情心。她不能为他做什么,向她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鼓励他一下还是应该的。
其实她说请刚才吃饭时,心里明明知道市长不可以接受她的邀请,现在是什么时候,市长怎么可能跟她去吃饭,她只是想表达一种心意,跟他说了那句“你是最好的。”而且还吻了他。这足够了。其实吻完后,心跳的很厉害,尽管只是嘴唇轻轻挨了一下他的脸,但性质是一样的,按着砰砰跳动的心,她坐在座位,在想着终于把自己的初吻献了出去。
江帆选举遇到挑战,却意外的收获了丁一的初吻,他放下思想包袱,美滋滋的去会吃饭去了。
他可能不知道,今夜注定会有一大批人在为他忙活,确切的说,在为选举忙活。
樊良昨天夜里只睡了三四个小时的觉,今天这个时候连晚饭还没吃,在散布散会的时候,赵秘书堵住了张怀,把他请进了樊良的办公室。
张怀满不在乎的坐下了,今天再坐在这里,心里踏实了很多,因为候选人不是我张怀,任你们怎么着也不会想到我的头来,即便怀疑也不顶事,在这个尊重证据的法制年代,光靠怀疑是站不住脚的。
张怀今天一天都在为自己的智谋高兴着,内心里跟开花一样,甚至今天这个结果自己当市长还高兴。他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居然一箭三雕!
他坐在沙发,从兜里掏出了烟,以往来樊良办公室的人包括张怀本人,都是不抽烟的,因为大家都知道樊良不抽烟了。但是张怀今天高兴,心花怒放,抽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烟。
樊良显然不想让他抽烟,趁他还没点着的时候,说道:“张市长,我这里有一封信,讲了高尔夫旁边有一排不明建筑,这个项目一直是你主管,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樊良没有用“举报”这个字眼。
张怀放下手里的打火机,脸色变了,另外一只夹着香烟的手哆嗦开了,最后脑门冒出了汗,他看着樊良,半天才说:“诬告吧?这是诬告吧?”
他用的是疑问语气,明显的是在向樊良求证到底是不是诬告,甚至连说道这个词时最起码的底气都没有。
樊良说道:“你连信都没看,怎么知道是诬告?”
张怀一愣,对呀,自己连信都没看,怎么知道是诬告,还是他在这个项目早有短似的。
樊良又说道:“不过,是不是诬告这要问以后的调查组。”
“您,您打算怎么办?立案吗?”张怀顺杆爬了来。
“目前还没这打算,但不排除以后。你知道,我们必须还当事人一个明白。”
“当事人?”
“对,尽管这个当事人不在了,但是,我们早晚也要搞明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