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不像话!”樊良压低了声音但是非常严厉的说道。
张怀双手一摊说道:“您总是不给我说话的机会,那样我会憋出毛病来的。”
“有话民主生活会去说,少在背后瞎嘀咕!”樊良有了怒气。
张怀看着王家栋,委屈的说道:“看,都不让我说话了,好,不说不说。”说着,把手的材料卷吧卷吧赌气出去了。
樊良说道:“不让说他也没少说,最近怎么回事,跟个祥林嫂似的,磨叨起没完没了,不分场合和地点,想说说,一点都不注意影响,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了,不知道给手下人做个表率!前两天李立特地找我,想出去,这说明了什么?对不处理曹南有意见,有什么意见,怎么处理人家,你当领导的都没做到位?算了算了,气糊涂了。”樊良这才意识到王家栋找他有事,赶紧说:“什么事?”
在王家栋的印象,樊良很少在背后批评一个干部的,正听的入神,樊良突然问他,他呵呵的笑了两声说道:“更年期了,您也别生气着急。”
崔慈站了起来,说道:“男人哪有更年期,你埋汰人吧。”
“男人也有,只不过女人靠后。”樊良说道。
“呵呵,您说这话应该是有根据的。”崔慈指的是他家里有梅大夫,“既然王部长的事情我急,我先回去。”说着,往出走。
王家栋冲他招手,意思他别走,跟樊书记说道:“张良,您还记得吧?他老婆来了,是找崔书记的,在崔书记办公室等了半天,到我屋来了,说是张良有封信要交给市委,前提是,要有市委三个领导在场她才能交出来。”
王家栋此话一出,樊良和崔慈愣住了,半天樊良说道:“她人哪?”
“在小会议室。”
樊良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去吧。”
王家栋试探着说道:“张良都去世那么长时间了,还能有什么事?”
樊良回头打量着王家栋,说道:“有什么事咱们也得出去接待人家啊?”
崔慈惊喜地说:“这么隆重,肯定是一起腐败大案!”
王家栋发现崔慈的眼睛里冒出兴奋和贪婪的光芒,像是猎物嗅到了血腥气息一样,嗜血的本性暴露无疑。
樊良狠狠的瞪了崔慈一眼,甩袖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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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放下电话,他想给彭长宜打个电话,想想又放下了。她呼了林岩,林岩说刚跟市长出了锦安市,正在往省城赶,晚住在省城,估计过两天才能回来。林岩还说估计高市长也不怎么来了,嘱咐她看好电话,有事呼他。
丁一知道年底领导们都在忙,这段时间机关班应该不会太正常。正想着,雯雯追了下来,进门说:“不赶紧写稿子,跑到这里电话打起没完?”
这时,一直被丁一藏在脚底下里的小狗出来,可能它认为雯雯对主人有暴力倾向,警惕的看着雯雯。
雯雯说,“你敢把它带到办公室来,小心被领导发现。”
丁一说:“领导们都不在。”
丁一认为年底领导们都不在,其实她错了。此时,在三楼的小会室里,坐着三个人,分别是樊良、王家栋,还有崔慈。
樊良看完手里的一封信后,默默的交给了王家栋,然后靠在沙发后背,闭了眼睛。
这,是北城区去世的主任张良写给市委的那封信。
他的夫人依照他头去世前的嘱咐,当着三个市领导的面交到组织的手里。
张夫人知道政府在二楼办公,市委在三楼,她进来后便直接了三楼,正好看见马登科,马登科认识张夫人,他的母亲曾经跟张夫人在一个单位,马登科说道:“阿姨,您来找谁?”
张夫人说:“哦,是小科,我来找崔书记,他在哪屋?”
马登科说:“我领您去。”说着,领她来到了崔慈办公室。
崔慈没在,但是门开着,马登科说:“您坐在这等他一会,估计没走远,不然锁门了。”说着,给她倒了一杯水出去了。
张夫人坐在这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崔慈回来,她开开门,站在门口往楼道两边张望。也可能是年根底的过,楼道里居然没有人。她溜达出来,往前走,看见王家栋的办公室敞开着。
她试着往前走了几步,见王家栋手拿着报纸在往出扇着里面的烟味。她认识王家栋,王家栋去北京看过张良,也知道他的身份,走了进去。
王家栋一看进来一个妇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想不起来,说道:“你找谁?”
“您是王部长吧,我是张良的家属,我来找崔书记,在他屋里等半天,他没回来。”
张良的家属找崔慈?王家栋立刻意识到了这里面有章,因为彭长宜跟他说过小洋楼和张良、张怀的事,难道……
他警觉了起来,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坐。崔书记刚从我这屋出去,你找他有什么事?”其实刚从他这屋出去的是张怀,但是他知道崔慈在樊书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