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这个晚上我很开心

那一刻,江帆真想拉住她,直接自己的房间,可那只是内心冲动的想想,是万万做不得的。他是绝不会这么对待这个女孩子的,也绝不会拿自己的仕途开玩笑,要知道,头的紧箍咒还在。他有时会想到周林,他当初凭什么那么敢说敢做,硬生生的把宾馆服务员的肚子搞大?

江帆看着丁一进了电梯,他走进了另一部电梯。眼下对江帆来说,仕途安全是他要考虑的第一要素,只有仕途安全了,他才有机会去追求别的,否则一切都会变得虚无,即便对他一见钟情的丁一,也只能叫声“小鹿”。

回到房间后,他给孟客打了电话,因为孟客呼他最后一遍是在办公室。很快孟客接通了。

孟客到很像那么回事,自己出来两个晚,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向他通报一些家里的情况。他说张市长今天又开会了,是城市建设会议,也没什么特别的主题,是强调了一下城市管建设问题和旧城改造的问题。

江帆不记得他头走的时候安排了这个会,那还是很早以前议论的话题。江帆来深圳只有孟客知道,他如实跟孟客说了是雷总嫁女的事,并且让他看了请柬。他之所以把理由摆足,完全是做给孟客后面那个人看的。

次去锦安开会,翟书记说道:“跟良书记配合的不错,好好干。”当时他觉得这话不是完全褒奖,总是有些意味。

樊良头去深圳的时候,跟他说,如果有时间在深圳见一面,如果没时间算了。他意识到可能会是人事调整的事,他是必须要见的,因为他也有自己的私心,这个私心到不是他要提拨什么人,而是要动什么人。目前的江帆,不想亲自提拔谁,但是想要什么人挪动一下的心思始终都有,这个人是苏乾。

苏乾如同张怀的一只臂膀,在许多问题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自从次那件事发生后,尽管苏乾走程序一般的到江帆的办公室道歉,江帆心里的阴影始终抹不掉。可能一次汇报会不算什么,但假如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议呢,甚至是其他别的什么?他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容忍对手这般无礼。他也在等待机会。

他知道张怀做的是什么梦,他想让自己变成第二个周林,好取而代之。总是有这样一些人,一厢情愿的为自己着想,一旦对某个位置盯的时间长了,认为那个位置应该是自己的,得不到的时候会心生妒忌,有的时候还会跟饿极了的野兽一样,不计后果,先把你拉下来再说,把你拉下来了他才有机会。

莎士亚说过:这个世界是有几个无名之辈演出的名剧,很多时候,刚刚出场的新手会做出让人瞠目结舌的壮举来。所以,适时的对这些人进行一下警告也是必须的,否则真把老虎当成病猫了。

他跟孟客说老雷太热情了,今天被他的那帮人灌惨了,还故意装出大舌头的样子。孟客说那早点休息吧,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他脱下今天这身衣服,换了自己来时的衣服,立刻,跟丁一狂商场时许多美好的记忆涌心头。曾经他以为自己可能不会再对女人产生感情,他的同学,现在在组部某个局任办公室主任的薛阳说过:男人一旦成熟,不会相信爱情这东西了。薛阳的情况跟自己一样,也是妻子出轨后离婚了,所不同的是,薛阳的妻子嫁给了外国人,而且主动提出跟薛阳离婚,可是他的妻子袁小姶却死活不离。

他也认为自己不会再相信爱情,但是看到丁一后,他不这么认为了。如果他还是那个挂职副市长,还是那个三界之外的人,他可能会不计后果的处理好个人问题,毫无疑问会对丁一发动攻势,但现在显然不行。

那次去锦安开会,翟书记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事业和家庭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他的两条腿,缺一不可,聪明的官员,永远要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怎样的家庭。当时他对这句话回味了很长时间。

翟书记知道自己的一些情况,他跟他汇报过,但是他当时说那是他的私事,只要自己处理好别影响工作行了。所以说,人都是有弱点的,都有无法拒绝的诱惑,所不同的是,有人贪财,有人好色,有人好权,他好什么?他始终认为,在权力场,藏器待时远高调索取更有机会,更加稳妥,但是,现在的人基本没有那样的耐心了,他要做的是克制自己的欲望,克制自己对这些东西的需要,等到自己的政治羽毛渐渐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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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在心里哀鸣了一声,一个系的高材生,一个对夕阳都有着美好感知的人,而且又出身书香门第,怎么对小鹿不解哪?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是你发出的暧昧信号,人家根本不懂,她不是不懂,是根本没往那个方面想,等于对牛弹琴!他的心里有一丝的悲凉,这种悲凉表现在了眼睛里。

他板过丁一,使她和自己面对面地站着,深深看着她说道:“小鹿,小鹿……是……是小鹿。”

江帆语塞了,他实在跟丁一说不出小鹿的本来寓意,因为丁一太纯洁了,纯洁得一尘不染,纯洁得对自己没有一丝杂念。

“你蹦蹦跳跳的时候像一只小鹿,我女儿在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过她。”

是啊,他的确是说过女儿像小鹿,女儿蹦蹦跳跳的是一只小鹿,但是丁一这个小鹿肯定不是这个层面的小鹿。

听了市长的解释,丁一知道市长果然是这个意思,她沮丧地说道。“看来我表现的的确不够稳重,以后我要注意了。”

江帆闭眼睛,脑袋往仰了一下,然后大步向前走着,不在管身后的丁一。

丁一撩着裙角,穿着高跟鞋费力的跟在身后。走了一段后,丁一弯着腰,大口地喘着气。

江帆回过头,往回走了几步,拉过丁一的小手,说道:“走不动了?”

“又累又饿。”

丁一这么一说,江帆也觉得有些饿了。因为像这样的酒会,大部分都是酒水和饮料,只会预备少量的糕点和烤制好的肠以及三明治什么的,他们俩个却一点都没吃。

“我现在明白了,如果在酒会保持礼仪和风度,要对抗人体本能的需要,呵呵。”她还有心思自嘲。

江帆笑了,说道:“好,咱们去吃东西,咱们这身打扮,只能去西餐厅。”

他们让出租车载到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厅,紧挨着西餐厅的是一家咖啡厅,刚下了车,丁一下意识地拉了一下江帆的衣服。江帆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王家栋和一位留着短发身着天蓝色连衣裙的女士进了西餐厅旁边的咖啡厅,台阶的时候,那个女士还伸出手,挎住了王家栋的手臂,直到进门也没再松开。

“警花!”丁一不由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