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有顾虑,我会挺住,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最真实的。”夏爸爸声音很低,但口气却很坚定。
关正方不能不说了,就说:“是恶性。”
夏爸爸的脸霎时变了颜色,手脚冰凉,身体就跟僵住了一样。
关正方急忙又给他换了一杯热水,说道:“亲家,对不起,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
听他这么说,夏爸爸才回过神来,他冲关正方摆摆手,似乎没有力气说话。好半天他才说:“他们去美国是不是去看病去了?”
“是的。当时没敢告诉你和敏老师还有宝宝。”
夏爸爸用手扶住自己的头,说道:“对不起,我静一会。”
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呆了半天,然后睁开有些红润的眼睛说道:“谢谢您告诉我真相。”
“孩子们也想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所以……”
“嗯,我理解他们。”夏爸爸的脸上有了血色。他强忍着痛苦,说道:“前两天菡菡的病是不是又复发了?”
关正方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皱着眉,点点头。
夏爸爸调开目光,说道:“我明白了。”他扶着沙发站起来,踉跄了一下,说道:“我回去了。”
关正方赶紧站起来,说道:“我送你。”
夏爸爸摆摆手,没有说话。
关正方连忙说道:“我也马上去接莹莹,幼儿园下午不上学,我们是顺路。”
夏爸爸想了想,就又坐回沙发上了。显然,他有些不支。
关爸爸赶紧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车,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夏爸爸冰凉的手,说道:“你别担心,小昊正在想办法,咱闺女会没事的。”
夏爸爸的眼圈红了,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后来,当关正方把今天这事告诉儿子关昊的时候,关昊心情也很沉重,但是早晚都要告诉她的家人。
其实,夏爸爸早就怀疑女儿有病。他们去美国度蜜月,度了那么长时间?在这期间,联想到那个ct纸袋,他就心里一直放不下。如个ct检查没事,那为什么片子和影像报告都不见了。参加完女儿的婚礼,他们回去后,夏爸爸就给张振打过电话询问此事。张振说就是一次例行检查,没有什么问题。
尽管张振也这么说,甚至和女儿说的一样,但是夏爸爸心里就是放不下这件事。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女儿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关昊给他们老俩买好了飞机票,他们来北京过的年。那时他就发现女儿吃的西药没有一个中国字。他就问女儿吃的是什么药,女儿说是国外的保健品,因为她总是低血糖,犯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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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往他的跟前凑了凑,嘟起自己的嘴唇,在他温厚的双唇上亲了一下,又一下。又温柔的亲吻着他光洁的下巴,那里,有一片硬硬的胡茬。
关昊轻轻推开她,说道:“老实点,躺好。”
她没有躺好,而是又亲吻着他的鼻子和耳朵,还吸吮着他的耳垂,他的眼睛。最后,停留在他温厚的唇上。他表现的不为所动,但是似乎不影响她吻他。她轻轻的吻着他,把自己的舌送进他的嘴里,寻找着他的,主动缠上他的舌。
她忽然想起了那首英文歌曲,意大利盲人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尼演唱的《深情的吻》。
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就把今晚当成是最后一夜。
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我好怕之后就会失去你、失去你
我想很近很近地感觉你,
我想面对着你、看着你,
在你的眼睛里看到我自己。
想想看也许明天我就已经
远远地远远地离开了你……
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就把今晚当成是那最后一夜吧!
顿时,她泪流满面,心里涌起无限悲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也不知额这样幸福的时刻还能有多长?于是就更加动情的吻着他,充满无限深情的吻着他。她已经感到了他呼吸急促起来,鼻息也重了,但是,他仍然无动于衷。
她不管他的反应,眼下只想吻他,吻他,不停的吻他!甚至想要他,想不停的要他!她仍然在把他的舌往自己的嘴里吸,同时,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一点一点的抚着他宽阔的怀抱,感受着他的心跳。她的心跳也加快了,脸也红了。因为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挑逗”它。只是,它的主人无动于衷。她加紧了手上的动作。
关昊按住了她的手,喘着粗气说道:“萏萏,不许调皮。”
她把嘴凑在他的而且,说道:“昊,我想。”
他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能”
这两个字曾经在很早以前,是她对他说的话,怎么今天从他嘴里说出来了。他居然也有“不能”的时候?她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是她说不出,她知道他担心自己,所以才“不能。”但是,她不管那么多了,她只想要他,哪怕大陆漂移,哪怕海水倒灌!她知道以后这种欢爱对于他们来说不会有多少了?所以也就极其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