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点点头,觉着大夫说的挺好,自己的牙可不就是埋在牙肉里的种子么,它想出来自然得经过一段时间。
“所以王爷您不要担心。”大夫伸手轻轻捻了银针,景行疼得面皮跟着一起抖了几下:“用不了几日,王爷口中的牙肉就会从肿胀开始烂掉,等烂到一定地步,新牙就生出来了!”
景行自己动手把脸上的三根银针都拔了,抬手往地上一扔:“出去!”
若不是这大夫医术精湛也在王府里服侍了他几年,就凭他刚才那几句话,景行就想把他弄死!
大夫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王爷,慌慌张张地出了书房。
福全忙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摸索着,直到将三枚银针全都找到了他才一声不吭地站到了门口。
“王爷,您还没用晚膳吧?”徐奉一直等着说话的机会,如今见景行总算消停下来,他忙开了口。
“徐大人不是有话要说么?”景行坐直了身子,用手在脸上摸索着,在三个针眼上依次摸了过去,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在指尖上他看到了几点血迹。
景行盯着徐奉一阵端详,他皱着眉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徐奉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个问题,一时之间自己也忘了自己的岁数。
犹豫了下他才开口道:“三十七了。”
“哦。”景行点点头,心道:“老梆子!”
“小舅子!”徐奉见他提步就往里走,不由得开口叫道。
景行停住了脚步,身子不动只回了头说道:“你说什么?”
徐奉心里一惊,忙改口道:“王爷,卑职有要事要与您商议。”
“哼!”景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徐大人呐,本王怎么记得你出京去了?不是偷着跑回来的吧?”
“哎呦,那我哪儿敢啊!”徐奉从袖笼里掏出帕子来满脸胡撸了一把,弯着腰说道:“是东夷递国书的使者到了驿站,卑职是护送使者入京的,明儿一早就得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