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贤王为了这门婚事没少和父母闹腾,最后还是老老贤王明白儿子的心思。关起门来,他对着儿子谆谆教导了一番:娶妻当娶强,纳妾的时候当可选那些品貌俱佳的女子……
老贤王听了父亲的话别别扭扭的与兵部尚书家的‘大明珠’成了亲,而大明珠也不负众望,进门三年给他生了两个大胖丫头!
老贤王熬了三年抱上了两个沉甸甸的大丫头之后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开始一门心思的琢磨起纳妾来。理由非常的堂而皇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有责任为景家延续香火。
景行的母亲人虽生的高大威猛,心却是玲珑剔透。
见夫君一个一个地将各色女子弄回了后宅,她不动声色地回了趟娘家偷了父亲的兵刃‘昆仑刀’带回贤王府。
当天夜里,老贤王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被一阵‘霍霍’声惊醒,他撩开帐子往外面一看,自己的娘子正骑在一只长条凳子上磨大刀!并且还对着他笑了笑:“夫君再睡会吧,为妻还要磨一会儿……”
凛凛刀光中,老贤王倒是清醒过来,天一亮就麻利地将后院的几个女子一起打发了,从此修身养性地过起了日子。
景行他娘见好就收,投桃报李,肚子也没闲着,一口气再给他凑了个七仙女之后终于诞下了景行!
只是孩子生多了也伤身体,生下景行没多久后她便故去了。
而老贤王看着七个高大威猛仪表堂堂的女儿,再看看病弱不堪的幼子,他长叹一声:“摸刀的女人碰不得!”
……
“哎!”见景行半晌不语,燕之怕他又晕过去,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晕了?”
“没有。”景行摇摇头轻声说道:“我在想我母妃和我父王。”
燕之心里一凛。猜想着老贤王多半是没了,否则这王位也轮不到病痨鬼去做。
可他这个时候心里总想着个故去的人却是有些不好……
燕之摸了摸肚子问道:“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也没人给咱们送点饭菜来?”
“本王没有胃口。”景行睁了眼朝着窗户的方向扬扬下巴:“姑娘需要什么就让他们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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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床上,一片花团锦簇的被褥里裹着的瘦骨伶仃的青年头深深的垂着,他纤细的脖颈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脑袋。
景行垂头侧脸对着瞠目结舌的燕之一笑:“胭脂姑娘,本王三日之后能否出的去这间屋子,可全凭你的本事了。”
他瘦得脸上没有多少肉,显得一双眼睛奇大。只是他病的没了底气,在看人的时候便显得眼大而无神。所以即便他口中轻飘飘地说着威胁人的话语仍是没有多少气势。
“大爷果然是不能扶的。这就讹上我了……”燕之对着他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真缺德!”
“本王大约是阳寿将近时运不济,所以才要胭脂姑娘来冲喜。”看着她,景行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不管姑娘如何想,都得一心一意的借本王些福气,你不能心里有怨。”
“呵呵!”燕之冷笑一声:“那我要是不愿意和王爷您在这屋里不清不楚地待上三天呢?”
景行的手颤颤巍巍的从被里伸了出来,堪堪朝着窗子的方向指了指:“姑娘不妨看看外面。”
燕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到窗边,轻轻一推,窗户扇应声而开,倒是没有从外面关死。
只是燕之只往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新房内一片红灿灿,新房外一片白花花。红的彻底,白的极致!
盯着停在院子正中的那副棺木,燕之心里哆嗦了下,随即关上了窗:“这是……什么意思?”
“这屋里是本王的新房。”景行依旧是好脾气的笑着说话,所说声音不大,还是让燕之觉得阴阳怪气的:“屋外是灵堂。”
“三日之后,本王若是能活着出了新房,胭脂姑娘就能得一世安康。否则……”
“打住!”燕之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从现在开始,咱谁都别提那个字儿!丧气!”
“不错,本王也不爱听那个字。”景行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语调愈发的轻了:“我才十九岁……还没活够呢……”
同样的话,她也说过:我才二十岁,我还没有活过……
世界那么大,美好的事物那么多,她总要去看看去经历了才会甘心……
谁愿意在如花的年纪就死去呢?
“没活过就好好活着。”燕之走过去,轻轻的牵起他的手腕又送回了被中:“若是你的生死真的在我身上,我愿意你活下去。”
“为什么?”感觉到她话语中突来的善意,景行有些意外。
“不为什么。”感觉到他腕上的肌肤没有一点温度,燕之又把锦被往上扥了扥,顺手把边边角角的都掖在了他的身下,只让他露出个头来:“我告诉你,外面的世界大着呢,好吃的多着呢……想玩么?想吃么?想就得使劲活着!”
景行对着她笑得有气无力,眼睛一翻一翻的,瞅那样子随时都要晕过去似的。
“别晕!”燕之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竟揪起薄薄的一层皮来!她心里一软,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看着我,我身上不是有福气吗?你得不错眼珠的看着,只有看住了,福气才是你的呢!”
“呵呵……”景行笑了笑,脑袋也跟着晃了晃:“你跟本王说说话……我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