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人总能找到乐子,郁沛在自娱自乐了一会儿后,就直挺挺地躺到了床上,安芬让他起来收拾下座位下的垃圾,他又改成趴在了床上,嘴里咕哝着,“我需要身体上的休息和精神上的放松。”
卜瑾就冲他喊,“快点啦,要洗车了。”
这句话果然作用,郁沛就立马跳起,匆匆拿起扫把,又扫又扒拉的,到底是人多好干活,在尘土飞扬中我们是把垃圾清理完了,不过一部分不过是作了转移,飞到座垫上或是床铺上了,郁沛的话,“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债多了也不愁人。”不管它了,水枪一喷,一切就又会尘埃落定的。
安芬看卜瑾拿着水枪向着汽车顶部喷去,如入水帘洞的感觉,也快速地跑过去要拿起来试试,结果由于那大铜头太重了,她只举了不到两分钟就嚷着受不了了,还要求给她加工资,说是额外付出了,郁沛就说让他来,也让安芬给他涨工资,安芬就笑着说,车都在你们手里,还不是你们说了算啊?郁沛就胡搅蛮缠地说是我看钱还都是收在你们手里了,到底是谁才掌握着经济大权啊?又嚷着,唉,苦命的人啊,挣钱的却没钱花啊,织布的却没衣服穿啊,安芬就说也没看你裸着。郁沛说,我倒是想啊,怕是某人吓得都跑不动了。安芬说我看你是穷疯了想进局子里吃现成了的吧?
不过,汽车顶上郁沛就是站在凳子上也还是高度达不到,下面喷得差不多时,郁沛只好喊卜瑾再上,卜瑾也是站在凳子上才与汽车顶端平齐。
安芬故意装出极仰慕的样子,“哇,大神这形象可是更高大了啊。”
郁沛就故意极讥讽地,“你是不是想说把你衬托得更渺小了?”
安芬,“那怕是某人自己总结出来的感悟吧?”
郁沛就平空里伸出手,“长长长”随着脚尖一点点离地,像是要飞起来的样子,“看,是不是高大了不少?”
昨晚已经深夜了,许叶枫发来信息邀请我去他的家参观一下,同学好几年且在同一县城生活,我竟不知道他的家住在哪里,出于好奇,我也是欣然前往的。
先不说周边的环境如何地别具一格,那是小区整体规划的格局,按着指定的方向,一见门敞着,我便知那是他的家了,整洁、干净是给我的第一印象,虽不说有多豪华,但那个单独的书房却是我多年的梦想,最里侧门的对面有一台电脑,边上有一台打印机,桌子上有一盏台灯,墙的另一侧,即东西向是一大书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电脑的后面是一个不大的窗户,窗外依然有葱绿的植物,甚是宽敞,人在这样的房间里呆着该是会有多惬意啊。
许叶枫走过来,“怎么样?我家的环境还不错吧?”
看起来他好像还是单身的样子,或者这只是他的另一个居所?听他说过他在市区还是有套房子的,踱至阳台,一大片葱葱绿绿漫布于整个阳台,每个花盆的根部都摆着一些铁石,还有一颗粗壮散步于整个盆里的彩云阁,还真有些彩云飘飘的感觉,我偷瞄了一眼许叶枫,怎么也无法把与上学期间的他联系起来,难道那时是舒畅的太优秀把他的光芒遮盖了?如果一定要说区别,他们也仅次于冠亚军的差异吧?只是几年或十几年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是谁都能说得准的。
当他转过身去时,我认真地看了看他的后脑勺,然后又极认真地说,“你知道你的头上已出现白发了吗?”
他回转头,极不自然地皱了皱眉,“能不说这么扫兴的话吗?”
我说,“你们男生是不是压力都很大啊?”
我至今也不知他是否有婚配了,不好称他为“男人”,即“榴芒”一族的。
他不答话,我只知他也是成功一族的了,有房有车,且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只是我们之间无论怎样的刻意安排,都不会有纯粹的爱情了,即当我越向他走近时,我越是分不清自己是谁了,而舒畅的身影却越发地清晰起来,如果单单比成绩,当年的他们可是不差上下的,差别也不在于认识上的早晚,是那种心动在遇到舒畅时就没来由地不期而至了,而当年的许叶枫只纯粹是个心智未开的人,在我看来,是不懂情爱为何物的“弱智”男。
“如果我不约你,你会不会主动找我?”他拿着手中的摇控器调试着温度,我却越发地周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