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乾隆沉默了。

“你说后悔什么?”叶乾隆沉思了一会儿后问道。

“18年前，那一晚上。你伤心吗?”叶凡望着水杯上整烫的白烟，问道。

“臭小子，你连这都能算到?”叶乾隆一如往常的没有举起爪子，给叶凡一个板栗。

“嗯，能算到，而且我也能看到那一天晚上。我出世后的一个月。”叶凡把手心中的雨水，聚在眼前，湿哒哒的从手掌掉落裤子，一滴滴。

“不想谈论这个。”叶乾隆沉默了很久后，把一杯明明还烫嘴的茶叶直接一口饮下，如同饮下一杯烈酒。

“也许，里面有很多门道！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呢?或者，很多隐情！”叶凡再一次说道，只是这声音很轻，如同一个人在夜间里轻轻诉说。

叶凡想起来了，这个人便是叶乾隆！以前小时候，叶凡起来上厕所，经常可以听到叶乾隆的房间，传来的述说思念。

“算啦！不要去追究那曾经了，我们爷俩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天天都有收入，还有很多钞票自动送到我们手中。”叶乾隆哈哈一笑。

叶凡望着叶乾隆那有些斑白的额头，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庞，注视了很久，很久。

最终，叶凡轻轻点头，亲手端起茶杯给叶乾隆填满。

“你现在见钱眼开的毛病，又如何不是受到那一天那一晚的影响！”叶凡望着雨幕的天空，那天空轻轻渺渺，如同一张铺盖的灰色纸张，杜绝了一切见到雨后阳光的希望。

“算了，这是她的决定。我们父子就不要在谈论这一块了，煞风景！”叶乾隆眯着眼睛，瞥向一旁的小水沟，那小水沟滴滴答答的雨水，以及那扩散的水滴波纹，竟然如何像他此刻的内心。

叶凡说的人，便是他的母亲。

每一个人都不是从石玉峰里蹦出来的，毕竟孙悟空只有一个。

在地球的世界，每一个孩子都有亲生母亲。

而从小到大，不管是爷爷还是父亲，10年前天天都告诉着叶凡。那时候的叶凡还小，幼儿园的那些孩子都说叶凡是没有母亲疼爱的孤儿。

小时候，幼儿园的叶凡，不甘心，每一次询问母亲的下落，都被告知母亲已经死了，因为难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