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就放心了，我以为你被吓着——”

“完全没有！我非常开心！非常非常开心！！因为这是你第一次、第一次——”主角说着说着又重新磕巴了起来，一双蓝眼睛里闪着隐隐烁烁的光：“第一次主……主动……”

左临实在忍不住了，咬着嘴唇一下笑出了声，忍不住憋着坏追问：“主动什么？”

祁然还在继续断断续续地咕哝，即使窘迫地不行，还是凭着顽强的毅力结结巴巴道：“主动亲……kkkkkiss！对！临！即使我被你呛死我都是开心的，只要我能够——”他说道激动的地方，就打了个嗝，“就能够”后面的话半天说不出来，一副要被憋死的表情。

左临忍不住揉了揉对方一头微卷的毛，往车后努努嘴：“嘘——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继续开车吧，我们把后面的人挡着了。”几辆车堵在他们后面按喇叭，甚至有一个司机把上半身探出车窗，边比着中指，边面部表情夸张地骂脏话。

祁然的脸腾地红了，飞也似的缩回驾驶座，头也跟着扭过去。

左临忍着笑刚想休息一会，兜里的电话恰好响了，他的手机铃声就是默认铃声，用了几年都不改，辨识度极高。

左临倚在椅背上，接通电话。

祁然在后视镜里向着他瞟了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

“……啊，抱歉了柳教授……对，我这里临时有事，不能去聚餐了……好、好、你们玩得开心，帮我向老张致歉……再见。”

这些人是怎么做到天天都有饭局的？左临轻轻嗤笑，把手机扔回兜里。

接下来大约十几分钟，车子都开出去了老远，车里面硬是没有发出一个声音，只有雨水砸在车顶的细微声响，两个大活人的呼吸声被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盖过去了。

“医生。”

在左临差点睡着的时候祁然终于吭声了。他抿了下嘴，声音有点惴惴的：“我是不是打乱你的行程了？”

左临打了个呵欠，失笑道：“这又不是你的原因，本来我也不想去参加这些没有意义的饭局。”

祁然点点头，抿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他伸手扳了扳后视镜，不时透过镜子看着左临，眼神里盈满了专注。

左临在这双湖水一样的眼睛里看见了什么？盲目的崇拜和信任，毫无防范、毫无保留、如同注视着公主的坚毅骑士……啧，如果开局就是这样bug一样奇高的信任度，那这个谋杀的任务是不是太过于轻松了？

被塞在座位底下的氢气球适时地泼了盆冷水：“才没这么轻松，主角一心一意信任的又不是你，是你在他面前戴上的面具，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不能把人设崩的太过的原因，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噢。”

左临闻言轻笑了一声：“呵，是吗？本来我们就应该是势不两立，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才是奇怪。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倒想……”

医生扶了下鼻梁上沉重的眼镜，抬起下颌，微笑着问：“lucian，想在我这里过夜吗？”

正在停车祁然手一抖，差点没把车停在旁边奔驰的车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