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来,仿佛穿过一层水泡薄膜一般,陆甲不明所以的回头一看,骤然如失魂落魄呆立当场。
“不好意思,你,又输了。”
许年无力的松开铁枪,单手拄地半蹲着抬头看向陆甲,勉力露出了个在陆甲看来及其可恶的笑。
原来,就在刚才被许年奔袭的铁枪一路逼退的同时,心下不屑逐渐觉得稳操胜券的陆甲竟是不知不觉中到了场外!这里和刚才许年的位置恰好是个对角,只不过刚才是许年后退一步便败,而此刻陆甲已然后退出了这半步。
此刻的他只余左脚在场内,整个身子和右脚都在场外,按照竞武场的规则,被击出场外者为负,很显然是许年胜了,又胜了。
与此同时,场外看台三层上咚的一声鼓响,然后竞武场督导恰到好处的宣读声传来:
“竞武已毕,陶朱台许年胜!”
许年听得此言在数声欢呼中脱力的毫无形象的直接坐在了地上,而他的对面与其相同的是陆甲也坐在了地上,与之不同的是陆甲是六神无主、魂不守舍的瘫坐他输了,他又输了,输给了修为不及他的人,两次输给了同样的人!
“啊,许大哥!”
少顷,看到同伴们带着欣喜之色由远处走来,许年略略休息后欲要起身。
但就在此刻忽地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和被掏空感瞬间袭来,他不禁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倒在了当场,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似是听到了萧飞燕急切的惊呼声。
“许大哥你醒了?”
耳边传来少女的惊喜声,许年睁开双眼但见自己身处一张素雅的清漆木床,床上被褥都是书院制式统一配发的,除了自己的这张床,在他的两侧还有七八张同样的床位。
“这位兄台,你可是有福了,能得甘露院的萧仙子亲自诊治,不像我哎呦哎呦,刘学姐轻点轻点”
旁边床位上一个手臂上正打着夹板的学子刚刚调侃许年一句,便似是引起给他包扎的甘露院学子的不满,顿时便暗暗的加重了包扎手法,让其骤感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