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雪花繁密，甚至都看不见太远的地方。他想要哭泣，眼泪刚从眼角流出，还没落入海洋就结成了霜。

那层结在眼角的霜，在他再次潜入海底时也化成了片片晶莹，就如同裴洵之刀所化的带血冰晶。

顾清泽一时红了眼眶。

“轰隆！”

“嗡——”

一道惊雷再次随着鲸鸣炸响，可是在顾清泽身旁的裴洵却没能听见这声音。

昏暗浓郁的天空被这道雷劈得瞬间透亮，一时映出裴洵高大的身材和他惨白的神色。

一阵心酸涌上了裴洵的鼻头，不知为何，等他感知到时，一行清泪已经从下巴滑落。

在这声鲸鸣过后，顾清泽身体又不住地摆动起来。

本来伏在顾清泽颈上的裴洵反应不及，差点被顾清泽甩到身下。然即便没被甩到身下，裴洵还是滑落到侧面，一时之间没办法稳住自己，他只好用水元素凝成项链一般的带条套到顾清泽的脖子上。

“清泽？你怎么了？”裴洵靠着这条水元素项链又重新爬回顾清泽不断摆动的身体上，语气担忧地询问道。

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