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脑袋马上耸拉下来,满不情愿,心里泛起了嘀咕:
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原来是叫我提前回来充当小跟班!
这小气鬼,我走这几年,肯定舍不得花钱请助手,唉!
一路上,沈农并没有询问林阳这七年的经历,反倒是林阳仿佛又回归小孩子时的心性,对师父东问西问:
“师父,这七年你过得不好不好,有没有再给我找位师娘?”
“师父,我通灵眼已经小有所成,可以看透阴阳了!”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出诊?那病人究竟得的什么病?”
……
林阳不知道自己一路上啰里啰嗦问了多少个无聊的问题。
沈农被他问得不胜其烦,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知不觉中,走过几条长巷,走过多少弄堂,拐过多少弯,路过多少家门。
“就这里!”
沈农终于停住了脚步,看向前面有些破烂的木屋。
咚咚咚……
沈农敲着破旧的木门。
门被一个驼背的七旬老汉从内缓缓打开了。
老汉看到来人是沈农,急忙迎上,恳切地说道:
“沈师傅啊,快……快请进!”
林阳跟在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
老旧的瓦房,坑坑洼洼的地面,黑漆漆的墙壁,塑料纸做的窗花纸。
所有的一切,用一个字方可形容——穷。
进了里屋,床上躺着的是老汉正直壮年的儿子。
沈农也不多废话,直入主题,一番望闻问切四诊法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老汉见此情形,估计情况不容乐观,他上前凑到沈农的耳畔,低声怯怯地问道:
“沈师傅,您看,我儿这是怎么了?”
驼背老汉的儿子名叫丁大力,正值壮年,身材健硕魁梧。
上个月还在工地打工,突然一病不起,疾病未察。
沈农给林阳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把脉检查。
林阳会意,靠近躺在床上的丁大力,一边号脉,一边暗自运行通灵眼。
“脉象平稳有力,但眉间乌黑,周身有一股戾气围绕,此疾非病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