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楚刈瞪眼,胡不归不服气,哥俩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很尴尬。
季蓁怕他两吵起来,赶忙转移话题,“虞妩,你衣服怎么了?”
“别提了。”虞妩一脸郁闷,把腿亮出来,浅灰色牛仔裤上满是黑泥草渍,尤其膝盖处一大片深黑色脏污,“这是我最后一条裤子,结果今早被泼了茶水,又在山林一番折腾,脏的不能穿。”
这衣服季蓁看着就难受,道:“我那还有几件裤子,等会儿给你拿一条。”
听到这句话,虞妩很是感激,正准备道谢,就被姜半夏打断。
“你今早也被泼了寂鹤枝水吗?”
虞妩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茫然答道,“对啊。”
姜半夏神情慎重,又问胡不归,“第一天离开时你也被泼了是吗?”
胡不归点头。
“楚哥,昨天你也被泼了对吗?”
这时大家才察觉不对劲,为什么每次离开前,都会有人被泼寂鹤枝水。
“寂鹤枝水是不是有问题?”季蓁急问。
“是。”姜半夏脸上带有愧疚之色,“是我学艺不精,现在才想起来寂鹤树是螯狌筑巢之地,长年累月与寂鹤树接触,螯狌身上就带有寂鹤树的味道。豿虫嗅觉惊人,视力却不行,当我们衣服上沾有浓郁的寂鹤树的味道,它们就误把我们当做螯狌了,所以才穷追不舍。”
“砰。”胡不归锤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我还把村长当好人,还为对他们不坦诚心里觉得愧疚,结果……他们居然想要我们的命。”
虞妩想不通,“村长为什么要害我们,要真想要我们的命,为什么还要用肉灵芝招待我们?直接把我们抓起来不是更简单?”
季蓁想起每次都能虫口逃生,甚至几次差点陷入虫群,最后虫群莫名其妙放过他们,想起好几次逃回村时,村长都及时赶到,她倒吸一口凉气,道:“他们不是要我们的命,而是要把我们困在这里。”
“把我们困在这里要做什么?”
季蓁喉咙发紧,问道:“你们还记的村民看我们的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