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都不知道。

柏光只知道，从百里兮的脖颈上幽幽抬起头，唇上带着鲜艳的血，男人俊美如漂亮的吸血鬼般，幽沉的盯住了眼前少女纤细的脖颈，血蜿蜒的淌下。

她颤抖，却义无反顾。

他的眸光微动，最后闭了闭眼，咬紧了牙，将心底隐隐作祟的暴戾因子狠狠压抑。

克制又隐忍。

暴走失控，并不是没有理智，他的理智一直都在，所谓的失控，只是手脚和动作会控制不住的想要伤人。

伤别人，伤自己。

仿佛只有看到血，才会压抑他心头的那股躁动，才能让他想不起那些画面。

可这些……在他尝着唇齿间的血腥味时，稍微仿佛又能压抑下去些许。

当他盯着眼前少女纤细的脖子上的血，蔓延一片，流入锁骨往下时，他竟诡异的……觉得心头另一种情绪更汹涌的将自己血腥的念头给淹没。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他不懂，可他却觉得碍眼至极，甚至于心头绞痛的诡异感让他觉得莫名。

仿佛比起见到血，看到她的血，更令他烦躁。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