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首饰投入成本太高,她们家底薄,不舍得拿出这多钱投进去,最终才确定了胭脂水粉。
除了其它民巷里的普通百姓,只明安街上还有很多官家女眷,到时根据消费人群层次不同,在商铺里多卖几种不同档次的,这样以来大家都买的起,生意也好做。
“做买卖?胭脂水粉?想法挺不错的!以后她们挣的钱算作做各自的私房钱。”
不过铺子的租钱肯定得照市面上给的,那是三牛和珍珠单独出银子买的,不能因是亲戚又合伙做生意,租钱就不要了。
与他们的酒楼不同,当初是江家共同出钱买的,这事得给兰香通个气,别到时因租钱的事情起了龃龉。
“我看成,到时暖暖和快要出来的小的,由我来看着。”李氏也来蒲阳几个月了,陈旧传统的思想不严重,没跟其它婆婆一样,得知儿媳抛头露面做买卖出声反对,反倒是给予最大的支持。
“娘,到时铺子里是要雇人的。”当前是作为经商世家的祁家主宰天下,商人的社会地位不像以前低下,但朝廷官员的媳妇,经常跑出去在商铺里做生意必定是不妥的,每月去查查账倒无所谓。
“是啊,娘,哪能让二嫂亲自出面,她俩闲来无事,也只是想倒腾个小营生,家里也不指望着她们能挣钱养家。”
三牛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小十年的人,当然知道做买卖的辛苦,也不赞成媳妇为挣那么点钱劳累奔波,必须得找人打理的。生意做不下去,大不了再租出去呗。
李氏想说那总得把铺子的租钱挣回来,要不然做什么买卖,可看两个儿子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住了嘴,唉,年轻人让他们自己可着闹腾去吧,管不了了。
…………
新宅子里,江沛特意留出紧挨正房的一间耳房作为洗澡室,让工匠们根据他所描述的改造了一番,排水出口、皂角、衣物放置台都有,非常方便。
“哎呀,真舒坦,香儿,喜不喜欢这里?”洗个热水澡出来的江沛,推门越过屏风隔出的客厅,直接毫无形象的仰躺在新做的大床上,筋骨酥软的不想动弹,房内的陈设更让他想闭眼一夜无梦到天明。
“头发还滴着水就睡,我自是欢喜这里的,不过以后得辛苦二牛哥了。”兰香把未来得及归置的衣物放好,嗔了一眼刚洗过头还未晾干的丈夫,拿起两块干棉布巾走到床沿坐下,温柔细心的帮他擦起来。
“听三牛说你和弟妹准备开家胭粉铺子?那租钱咱得给她,别太累了,多雇几个人,暖暖还小呢,交给旁人长歪了咋办,还是咱自己带在身边放心。”
现在天凉,床上被他泅湿一片,睡觉不舒服,江沛干脆坐起来,接过她手中的棉巾自己揉起来,想起三牛刚在前院说起的事,于是和她聊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