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平知道张初儿是没有离开的,以为他上正穿着张初儿给他新寄来的襕衫“难道就这样有了媳妇”沈清平心里有些恍惚,这倒不是他矫,而是因为他感觉这样没有感的交集,会让两人都失去一份真感。
但再想想张初儿原来的份,以及这个时代,“或许这个时代的人大多都没有最初的感”想到张初儿可能会留下,又不忍心撵她走,沈清平在心里着既然都这样,我也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四月二十号将近中午的时候,沈清平一行终于到了京师,皇城巍峨,从安定门入城后,沈清平询问了一声张初儿家的地址,然后直接奔往皇城东。
其实一路上行来,沈清平并没有和高慧娘多交流,从她的矜持中他感觉到淡淡的疏离,另外他对高慧娘也没有什么想法,如此只剩下平平淡淡而已
“我是不是该请他入内,还是禀告父亲后再请他入内谢他,他到底微微父亲做了什么这人真是的,对我带理不理的自大狂”
眼看到家,安抵达,高慧娘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不知为何想到一路上沈清平的冷冷淡淡,她心里不知怎的竟升起了一股子怨气。
皇城东是官宦聚集之地,自然不是五里铺可比的,琉璃高檐,飞檐斗拱,青砖浦道,从繁华闹市来到这等地方,陡变的景色让二愣子的眼睛感觉不够使得,好在他是外憨内灵之人,并没有声张出来,只是在马车的前面滴溜溜的转着一双眼睛。
而此时高府门前,由于高攀龙在士子中的地位,自从他出来后就访者云集,虽然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但入京士子来祝贺的、来求学的,别有用心想败入东林门下的,求引荐的依然是络绎不绝。
当沈清平骑着大马来到高府门前时,高府前面的马车、马匹居然栓满了道路两旁的榆树,沈清平只好远远地下马,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左传来一道惊奇的声音“咦”
沈清平转头一看,也像是吃了一直苍蝇发出生意的居然是邵一鸣
此刻他正穿着一素白的襕衫,带着螺旋带的帽子,被一群士子簇拥着往高府而去,此刻正侧着头,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脸书生嘀嘀咕咕着,脸上浮现的却是恼怒与轻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