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的不安加剧,按理来说,依着景晔的性子,若是不同意什么事情,必定会在她的面前表露出来,可是他方才并没有多说什么。
她想好一会,终于明白她心里不安的来源是源自景晔的那个礼。
往日里景晔见她的时候虽然会行礼,但是那也只是进来的那个礼罢,绝不会在走的时候还行这么大的礼,他那样做分明就有些疏离的意思。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了几分火气,可是心底却又生出了几分惧意,她的眸光深了些,只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有那不太妥当了。
她这一生一共有四个孩子,老大还没有出世就已经夭折。
大行皇帝在世时,一直想方设法分解叶府的势力,到他去时的时候已经分解的七七八八,到先帝即位的时候,曾给叶府的人带过话,大意是叶府如今已经是国舅,权势之事自行把握,当时叶府的老太爷已去,叶尚书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当时数个大臣竟争当首辅时,他直接退回户部。
而景晔成为摄政王之后将原本分散的权利全集于自己的手中,自顾府除去之后,他无需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他只需要按自己认为是对的去做就好。
太皇太后往后要如何去想这些事情,他早已经不关心了。
从今以后,太皇太后只是他的生母罢了,他还是会给她应得的尊重,但是对太皇太的心态却是已经完全改变了。
太皇太后可以那样说大行皇帝,那么他这个儿子在太皇太后的眼里,只怕也只是和一个工具差不多。
他从小喜欢在太皇太后的面前撒一下娇,大了就喜欢耍一横,他觉得那是他们母子之间的相处的方工和乐趣,往后他不会再在太皇太后的面前耍那些无关紧要的横,真要做什么事情,那么也必不会留太多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