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人出府去打探过。
外头的云州百姓,十个人中倒是有九个知道西苑嘉宁郡主。
但对郡主和整个西苑的看法就
跟着一个注定要受冷落的主子,本就对师攸宁有所怨怼的下人们难免懈怠,便连请安都躲着了。
漠北常年有战事,镇北王府行的乃是军法治府。
看着眼前跪没跪相的几个人,其中还有左右偷看自以为做的隐蔽的,耶律渊面色冷沉。
他心道,怪不得夏滢萱走到府门前便像被霜打过,还说什么狐假虎威。
想来也是,
这小东西即使再机灵,可身边没有多少得力的人,如何如何管束得了几十上百宫里出身的奴才。
不论朝廷与漠北有何龌龊,这小东西却算无辜卷入。
她是镇北王府的未来主母,若是被奴才爬到头上,他这个王爷的脸上,很好看吗?
如此揣度着,耶律渊安抚的看了师攸宁一眼。
凤眸轮廓深邃,于安抚当中,另夹杂着某些看破不说破,且帮你这一回的意味。
师攸宁回以感谢大佬的视线,心中却道,这算是歪打正着
西苑的情况她其实掌控的住。
宫中出身的人师攸宁不打算用,自然懒得调教。
等嫁入东苑,从耶律渊手里划拉人就是。
是以她说的狐假虎威不过是借口,只为与耶律渊多相处一些时间。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不赖。
耶律渊每多帮助自己一次,便会对自己多上一回心。
他明明厌恶朝廷与统和帝,对自己这个统和帝推出来的炮灰却丝毫不为难,当真修养极佳。
两人各有考量,面上却丝毫不显。
师攸宁既知耶律渊有为自己撑腰的意思,便试探探的拽住了他的一只衣袖。
耶律渊垂眸,因不习惯有些想甩脱,但却耐住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正好教西苑的奴才都醒醒神,给她一个安稳境遇。
他不再去管身边事少女捏自己袖子的事,训斥几个下人道:“见了本王却不知拜见,懒怠至此,可见你们几个规矩都学到了狗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