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
春萍和夏草慌忙跪下来,膝盖触地砰砰直响,听上去便觉得很疼。
师攸宁心头叹息,这两个傻丫头......
耶律渊还不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有什么好怕的。
好吧,初见之下的确挺吓人。
师攸宁腿部酸软,在耶律渊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后,赶忙又坐了下来。
毕竟是大夏天还要盖毯子的身板,自然是能坐着决不站着。
这不算太失礼。
耶律渊乃一品亲王,但师攸宁自个脑袋顶上有一个二品郡主的封号。
加减乘除之下,师攸宁只是落个座,纠错也纠不出什么大的。
坐下了,骨子里的冷又涌上来。
师攸宁正襟危坐着,往旁边捞了捞,将毯子又盖在了齐胸的位置。
唔,舒服多了。
耶律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师攸宁便觉明明很宽敞的马车显的拥挤起来。
拥挤的不是空间,而是某人凛然无匹的气场,还有弥漫着的血腥味。
坐下来了,耶律渊才有空打量自己的准王妃。
巴掌大的脸煞白,大夏天还盖着毯子,看上去不是个长命相。
对于这一点,耶律渊倒很满意。
不过,这样一个脖颈细的不用力便能拗断的小东西,到底怎么有勇气回自己的话的?
他将剑放在小几上:“开窗。”
方才刺客袭击的时候,马车的窗户被关上了。
虽然前头的竹帘并不影响光线的进入,但总还是有些憋闷。
春萍去够窗户,眼睛却不受控制的去看比小几长很多,锋利又血腥的长剑。
她手抖的不成样子,窗户上的扣栓便怎么都拨弄不开。
“春萍、夏草,你们去看看佘嬷嬷怎么样了。”师攸宁吩咐。
两个丫头被耶律渊的气场压制的愣头愣脑,如蒙大赦的下了马车。
下马车后神智回笼,春萍和夏草便后悔不迭。
镇北王感觉凶神恶煞极了,她们走了,小姐怎么办?
至于由师攸宁观察到的,镇北王的一张俊脸。
春萍和夏草半点都没感受到,满脑子都是血腥味还那柄骇人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