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攸宁如今虽然得了宿主这养活的不大好的身体,但过去的那些杀伐气是镌刻在魂魄上的,杀人最忌犹豫不决,一刀毙命才是上佳,因此她这一剑准而又准的刺入了翡翠的心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况且你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毫不避讳的对上翡翠惊讶愤恨到灰败的眼神,师攸宁手腕用力抽回长剑,左臂抬起挡住飞溅出的血迹:“本宫乃公主之尊,你辱骂在前威胁在后,皇后若是问起,我便请她诛你九族!”
师攸宁从来不是吃亏的性格,她能老老实实的等在房门外听翡翠废话那许多,为的便是为自己杀她寻个由头。
滥杀无辜和愤而扞卫尊严,这两者的区别可大了,那位在外标榜贤名的皇后娘娘,怪得着自己么?
诛九族?
这三个字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玉琼宫三分之二的奴才如今都或明或暗的聚集在此处,听到这话只觉寒意浸入骨中,头一次没有十三公主的吩咐,竟一动都不感动。
衣服上沾染了许多血迹,师攸宁索性也不讲究那许多,举剑在袖上蹭蹭抹了两下,从雪柳那里拿了剑鞘插好。
“老手啊!”付翼摸一摸鼻子,对下头那小公主擦剑的动作评价道。
墨修聿不置可否,只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新鲜血液的味道,感觉挺不错。
月光下,他下颌绷紧的线条清冷又魅惑。
雪柳站的近,她胆战心惊的发现,十三公主目光偶然略过躺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的翡翠时,和看个普通的桌椅板凳的物件没什么两样。
珍珠如今已回过神,飞快的思索着对策,她和翡翠从根上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十三公主会杀她灭口吗,皇后娘娘那里又该怎么回禀,还有九公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