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说是,英婕当然好了,她义薄云天,绝对够姐们。
岚澜抿嘴笑,英婕则狠狠瞪了我几眼,转向我爸妈说,“叔叔阿姨,那你们辛苦了,我正好找江潮有点事儿,这里就不管啦。”
“么得说,么得说。”
老妈连忙道,“英婕,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和你叔叔都很喜欢你的,以后啊,等澜儿养好病,你和她一起来嘉善家里玩吧,阿姨给你做最拿手的糖醋湖鱼,嗯,那个味道啊,特别鲜,我让你叔叔当天去钓鱼,保证新鲜的…”
我赶忙拦住老妈喋喋不休,说,“厉害了我的妈,您能不能别东一句西一句啊,目前重中之重是照顾好岚澜,能让她赶在元旦前出院,你看看你,怎么说起钓鱼了呢?再说了,这季节湖鱼不肥,让我爸去湖边吹冷风,多不落忍啊!”
英婕噗嗤一下笑了,扥了我一把,说,“江潮,你少说两句,阿姨也是好意…那叔叔阿姨,我们先出去了。”
我又问了问岚澜的情况,她说医生今天查房早,已经来过了,检查伤口说恢复良好,有机会新年前出院。
我这才放下心,深深看了岚澜一眼,转身和英婕出去。
尽管没有回头,我却知道岚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后背上,热烈而又有些幽怨。
出了住院部大楼,英婕将她那辆改装后的老式捷达车倒出车位,然后从驾驶位下来坐进旁边的副驾驶,招呼我上车。
我明白这丫头是想让我开呢,也没说别的,上车系好安全带,问,“去哪儿。”
“去…开房啊!”
“啊?”
我吓一跳,连忙道,“英婕,你这话说的有歧义,听着就那么别扭!啥叫开房啊,开房…孤男寡女的,开房干嘛!”
我也掉了泪,伸手搂住雨茗,哽咽道,“茗姐,我的好茗儿,我们再也不闹了,不说分手的话,我们要好好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她抱着我哭得愈发荡气回肠,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前些日子的委屈都释放掉。
好一阵,两人才渐渐收声。
我去卫生间洗脸,又拧了两条热毛巾,过来为雨茗细细擦拭,最后说,“茗姐,我和岚澜是有事情,不过现在不方便告诉你…请你相信我,这件事和私情无关,等过些日子吧,我肯定会原原本本向你解释清楚的。”
雨茗不说话,良久后长叹一声,苦涩道,“潮潮,真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另外一对恋人像你我这样,我有些话没办法和你明说,你有些情况不能跟我讲…唉,咱们这样在一起挺折磨人的。”
我明白她所谓不能和我直说的事情应该是关于她亲生父亲的情况。
比如,为什么对方会在消失十几年后突然找到她,而她爸干嘛完全失去理智跑到嘉善大闹我家?
这件事上次她已经告诉我不想说,希望我能理解她的苦衷,而现在我同样也有无法对她明言的难言之隐…
我点上一根烟,默默抽着,好半天才说,“是啊,我们这样在一起的确和别人太不一样了。茗姐,只能说人性太复杂,社会太复杂,我们都有些不得不藏在心里的隐私。”
她软软地躺在我怀里,将头枕在我大腿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就像睡着了,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我的话。
于是,就这样,两人各怀心腹事,也没有去卧室,相拥着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这个过程中,雨茗始终没有提及我父母,也许她在回避吧,雨茗可能没脸面对将她看成亲闺女的二老,所以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
第二天,雨茗破天荒和我同时起来,两人懒得做饭,索性跑到小区外吃了两碗鸭血粉丝汤,然后就地分别。
风华绝代和方氏医药刚刚签署合同,公司上下必然会倾尽全力服务好这个超级大金主,为此次项目配备最好的企划宣传团队,安排最好的广告资源,并且需要尽快拿出让对方满意的企划案,推动项目进度,省得夜长梦多。
所以,我已经能够预见,接下来一段时间,雨茗会更加忙碌。
宝马x5开动前,雨茗放下车窗问,“潮潮,我想让你回公司帮我,你…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