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闷,低声道,“茗姐不是我家的女人,是我同事。”
“同事同事,一同试试!”枫哥坏笑,问我,“刚才听她们叫你江潮,你是叫这个名字吗?”
“对,枫哥,我叫江潮!”
“郝枫!”对方向我伸出书,“来,一笑泯恩仇!”
于是,随着和郝枫双手紧握,我忽然觉得心情多少舒缓坦荡些,不再像刚才发飙时那样自己快要把自己憋屈死…
“江潮,不管她和你什么关系,我都想告诉你,这女人不简单啊!”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郝枫,“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对吗?一般来说,人们对漂亮女人往往都会心生好感和爱慕,这也就是所谓美女特权!”
“不是,和这个没关系!”
郝枫摇着头,冲我咧嘴笑笑,“兄弟,我承认你这个女伴很美,可以说美到出尘脱俗,但老哥在西塘呆了这么多年,也等人等了这么久,我特么美女见多了!所以,我还不至于被她的美貌惊呆。”
“那…枫哥,你刚才干嘛说雨茗不简单!”
“哈哈,”郝枫指着那些酒客让我看,“自己看看,兄弟,瞅见没,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你朋友身上!你看看是不是这样子?”
我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于是就说没错,他们可不像您这样见多识广,因此也许都被雨茗的风采迷住了。
郝枫叹口气,沉默良久,忽然对我说,“兄弟,没错,美女我见多了,甚至容貌上能和你朋友相提并论的也不只是三个五个…我说她不简单,是因为干了这么些年,哥们什么人都见过,却真没见过不用开口说一句话,就能将全场注意力吸引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所以我说,你这个女伴牛逼大了,真心不简单!”
枫哥看着我,并将手里的烟向前送了送,示意我拿上,又啪地一下为我打着火,问,“哥们,想好没有?没看大家伙儿都眼巴巴瞅着你了嘛!利索点,别特么太磨磨唧唧了。”
我狠狠抽了两口烟,反问他,“您叫枫哥,是老板?”
“没错!”
“枫哥,行吧,在您这里闹事是我不对,钱我愿意赔,甚至赔双倍都行,但您的那两个要求,恕我很难办到。”
“怎么?你非要破了我的规矩?”
听到我的话,枫哥立马不爽了,“哥们,我可是给你留了脸的!每天都有不认识的客人在我店里讲述自己的心情故事,或者痛苦惆怅,或者欢畅舒爽,这又有什么了不起呢?你怎么就不能讲?成,实在不想说也行,拿钱,十万,少一分都别想走!”
对方脸上孕育着一层淡淡的怒气,显然已经有些忍不住要发火了。
我还想说什么,右侧的雨茗却走上前,说,“枫哥,我来讲可不可以?”
“你?”对方看看雨茗,想了想点点头,道,“成,你讲也一样的,其实你也是当事人之一。”
我不知道为什么雨茗突然要求当众讲出自己的故事,只是觉得她今晚的表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我在风华绝代工作了三个多月,和雨茗相处的日子超过一百天,但要不是她带着我去墓地祭奠自己的母亲,我根本不知道任何一点关于雨茗的身世。
而且,在公司的时候,同事们私底下也对雨茗的私生活存有很多议论,但无论谁都不知道雨茗的家里还有什么人、住在哪里,甚至不晓得雨茗在南京有没有亲人。
丽姐就曾经和我说过,她在风华绝代干了好几年,却始终看不透雨茗,就像这个神秘又高贵的女人是从石头缝里突然蹦出来的,和苍生俗世没有一丝牵连,不食人间烟火。
因此,当我听雨茗说她愿意上去讲自己的故事,便觉得实在难以理解。
于是我问,“茗姐,你是说,你上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