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已经等到肝疼的黄朗猛然听到莫帅呼喊,立马就窜了进来。
不过,却有人比他更快,那就是华安。
刚刚进门,还没到跟前华安就张口呼喊道:“莫哥,亲哥啊,老年痴呆根本就没的治,你别骗自己了,到底好了没,不好治就改天行吗?”
莫帅:“……”
“我也不敢打扰你,文叔说小医仙已经到了三个时辰了,咱们再不去恐怕就要真的得罪人了啊!”华安可不管他什么表情,因为华安知道,牵扯到神经系统的,别说中医了,西医也不好治。
“得罪你妹!”
莫帅差点喷他,狂翻白眼,根本就懒得搭理,而是对黄朗说道:“你和郑乾一块,把老太太送回医院,让她休养一下!”
“好!”
黄朗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且与华安不同,他毫不怀疑莫帅能治好这个病,不为什么,就因为这句话是莫帅说的,而他黄朗,对莫帅有种盲目的信任感,没有来由!
见状,华安也松了口气,不过他的想法可不同,叨咕道:“对嘛,不好治就改天,咱们还是赶紧回去要紧!”
再次听到这句话,连郑乾都看不下去了,他已经从巨大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当即古怪的盯着华安,嘟囔道:“我能告诉你,我奶奶的病,已经好了吗?”
华安一愣,明显有些诧异。
随后,他看了眼老太太,又看了看莫帅,一脸懵比的上前把了把脉,又翻开老太太的眼皮查看,眸中的震撼越来越浓,最后甚至要探手摸向老太太脑门,且有内气涌动,似乎想彻底查看下郑乾说的是不是假的。
“啪!”
莫帅动手,直接将华安的手臂打开,没好气的瞪着他,道:“想干什么,就不能让老人多休息会吗?”
“我……”
华安呆愣,欲言又止,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黄朗和郑乾将老太太背出门,这才不可思议的盯着莫帅,道:“她,她,她的痴呆……”
“你才痴呆,你们全家都痴呆!”
莫帅骂骂咧咧,鄙夷的看了华安一眼,扭头就走,只留下一句通常都会让华安浑身哆嗦的话,道:“想让我见那个小医仙是吧,好,我现在就去,扒了裤子看看到底有没有胎记!”
然而,华安这次却并没有在意这个,而是震撼的跟着莫帅,急切道:“莫帅,老太太双眼有神,心跳有力,精气神各项体能都明显在好转,她的痴呆真的好了吗,怎么做到的,你刚才做了什么?”
饭厅内,桌子旁,莫帅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而后突然动手,内气萦绕指尖,开始很有节奏的敲击老人的太阳穴和百会穴以及人中等地方。
他在刺激药物散发,同时也是在感应脑部那些复杂的神经以及三根金针的位置,避免伤到老人。
郑乾也没有闲着,在莫帅的叮嘱下开始声情并茂的讲述自己对老人的思念,以及以前发生的一些感人事迹,甚至到最后连将来的计划也说了出来,大致就是些带老人做什么,让她开开心心之类的话。
半个小时过去了,莫帅额头布满了汗水,贴身衣物也真的开始贴身了,被汗水浸透,紧紧的粘在皮肤上。
不过,他一点也不敢放松,因为到了最后的关头,老太太的反应很大,表情放松,不再呢喃,而是轻轻的哼了起来,貌似很享受莫帅的敲击,似乎是在经历世间最顶尖的按摩一般。
事实上,这么说也差不到哪去,莫帅的手法确实可以说是按摩。
他在促进脑部血液循环,同时加固神经,催化药物进行休养和激活,只是与普通按摩不同的是,别人按摩都是在体表,松弛肌肉或骨骼,让人放松,但莫帅的按摩,却是神经!
终于,莫帅长舒一口气,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可俩只手掌却突然伸平,轻轻的拍在了老人的太阳穴所在。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老太太头下的桌面上,随着莫帅手掌拍动,有一层薄薄的灰被吹起,那是内气在激荡,溢出了一片肉眼看不到的内气涟漪。
而在莫帅手背遮掩下,他的掌心一冷一热,竟在直接向老太太脑袋灌输内气。
阴阳体的特殊第一次发挥出来,俩种截然不同的内气如同冰和火一般分别从俩边进入老太太脑袋中,当即让她眉头再次皱起,表情也剧烈变化,或紧张,或高兴,甚至还有激动、难过、以及痛苦的神色。
郑乾一惊,诧异的看着老人丰富的面部表情,最后忍不住问道:“莫少,这……这也没问题吗?”
莫帅没有理会,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手掌不动,可内气却在源源不断的注入老人脑袋里!
他一方面用俩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影响脑部神经,一方面将剩下的药物催化,彻底附在了那些肉眼看不到的神经细胞上,进行激化,令其复苏。
时间像是定格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郑乾忍不住再次开口,怀疑治疗出了问题的时候,老太太突然睁开了眼。
郑乾一惊,随后急忙查看,老太太状态竟然出奇的好,眸子虽然依旧浑浊,可却明显清醒了不少,此时正诧异的看着天花板,一时有些呆愣,似乎大梦了一场,刚刚醒过来一般。
莫帅也稍稍松了口气,掌心未动,可十根手指却快速的在老人太阳穴附近敲击着,仅仅片刻,老人便瞳孔失焦,渐渐的再次睡了过去。
“呼……呼……”
莫帅突然剧烈喘息起来,胸膛也快速起伏,像是耗尽了精力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呼吸空气,犹如即将窒息的人在吸氧一般。
郑乾吞了口唾沫,先是仔细看了下老太太的状况,见她呼吸均匀,脸色正常,并且明显心跳都有力了许多,这才将目光转向莫帅,急忙弯腰搀扶,同时迫切道:“莫少,怎么样了,能治好吗?”
“呼……呼……”莫帅大口喘气,浑身都在轻微颤抖,额头的汗珠拼命往下流,就差翻白眼了,喘了半天才很费力的说道:“治、治、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