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深炀听到了铃声,看也不看一眼,没有接听,直接摁掉了。
容域祁看到那个号码,眯起了眼眸,却识相的没有说话。
男人回来到家就十点多了。
乔陌笙本来是在等男人的,可是她坐在床头等着等着,抱着书就这么的睡着了,连被子都没有盖好。
男人回到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拿起遥控器关了灯,只留下床头处昏暗的一点灯光。
然后拿走了她手里的书,给她盖好了被子后,才进去了浴室。
乔陌笙昨天十点不到就睡了,所以今天早上醒来得比较早,八点不到,就醒来了。
这个点,男人不在是正常的,所以乔陌笙也没有多想,她饿了,就进去了浴室洗澡,准备下楼去用餐了。
她在楼上,所以不知道楼下的管家,还有一众的佣人惴惴不安的在厅里踱来踱去,严阵以待的看着从来没有进去过厨房的男主人的身影。
这件事还得在从半个小时前说起。
厨师正常的为简深炀一家三口做早饭,可简深炀却将两位厨师赶了出去,自己进去捣鼓了,还不让他们靠近。
能靠近的,也就只有小璨而已。
等乔陌笙下楼的时候,男人还在厨房里,她看到厨房的佣人几乎都集中在了厅里,桌上却没有早饭,小璨跟简深炀也不在,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是问厨娘:“阿姨,今天的早饭做好了吗?”
“还没有。”厨娘说着,没看了一眼厨房,乔陌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看到了厨房里的丈夫跟儿子。
他们两人一大一小的并立站着,相对的来说,小璨还是不够高,所以搬了一张小板凳站了起来,场面很是温馨。
两人背对着她,乔陌笙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乔陌笙却从来没有见到过男人进去厨房。
也知道男人盐油酱醋都不识,所以不知道男人到底进去厨房干什么。
不过,男人的身上好像是系着围裙的……
男人这是……在做早饭?
看到这里,乔陌笙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禁不住的好奇的走了过去,“炀?小璨,你们在厨房里做什么……”
乔陌笙的话还没说完,厨房里的两人好像就已经忙好了,而简深炀意见熟练的将身上的围裙给脱掉了,然后沉默的端着一个托盘出来。
托盘的上,摆着一个很大的汤碗,一副筷子,还有一个勺子……
见到他们出来,乔陌笙也不进去了,只是远远的看过去,见到了简深炀手里端着的东西。
乔陌笙脚步一顿,视线落在了托盘上,看到了汤碗上面的食物上摆出的一个大大的寿字,愣了下,心里骤然一动,心里顿时已经激动的万马奔腾了,“这,这是……长寿面?”
看到了这碗长寿面,乔陌笙才恍然的想起,今天似乎是她的生日,前几天还提到过的,只是这两天男人没有提起,她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所以就忘记了,因为她其实很少过生日的,就算是过生日,也过得很随便。
她以为今年的生日,也就随便的就过了,没想到,男人会打算跟她一起去庆祝。
男人谈声的应着,“嗯。”
男人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距离他们不到十米处,卢若素跟哈尔就在对面,不远处看着他们。
对面是一家日式料理,看样子,他们是来谈生意的。
乔陌笙拧起了眉头,她从来不知道卢若素原来是哈尔那边的人。
虽然她不知道男人跟哈尔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可是哈尔跟他无疑是不对盘的,可卢若素却过去了哈尔那边……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那边就回过头来了,不过,哈尔那边的两人却往这边走了过来。
男人的已经不堪卢若素跟哈尔一眼了,拉着乔陌笙进去车子里,“回去休息。”
待车子远去之后,哈尔那边的人也过来了。
可简深炀上了车,当他们的存在是透明一般。
卢若素挡在了车子的前面,她看着简深炀,心情复杂。
毕竟,他们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
而哈尔,则过来敲了敲简深炀的车子的门,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说:“简深炀,你是不是跟我父亲说了什么?”
哈尔想得没有错,在他跟王颖月都还没有准备好,也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的时候,今天早上,他就收到了消息,说他父亲昨天忽然间修改了遗嘱。
本来他名下有百分十三的股份,现在变成了半分之五!他本来的拿百分之八,给了他哥哥。
现在他哥哥的手上所持有的股份,是他的三倍!
哈尔想过很多简深炀在被他跟王颖月要挟之后到底会怎么反击,而简深炀无论怎么反击,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可他没有想到,简深炀竟然想到了让他父亲修改遗嘱这一点!
他是家里最为看好的继承人,手里持有的股份也市除了他父亲之外是最多的,可现在,以为内失去了百分之八,被他哥哥后来居上,被他哥哥压着,这口气,无论如何,他都下不了!
车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哈尔说得很大声,简深炀还是听到了得,可他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冷扫了一眼挡在车子面前的卢若素,看了一眼司机。
司机忽然的发动引擎,车子骤然的后退了三米,转了一个方向,驶了出去。
哈尔没有想到简深炀还有这么一招,脸色难看,“你……简深炀!”
可简深炀的车子早就绝尘而去了,根本听不到他的咆哮。
……
下午五年多,容域祁依旧像昨天那样,在楼下等简深炀。
因为男人做得还不是很好,所以今天想再尝试一下,所以两人一起又到了那个地方做长寿面。
简深炀沉默的在做,容域祁坐在一边看着男人如此认真的模样,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很少看到男人如此认真的模样,除了工作。
经过昨天几个小时的学习,男人已经能做得很好了。
只是男人在折腾到了七点多,在做好了之后,师傅教他煎鸡蛋时,他拧了眉头,说:“她喜欢吃海鲜。”
既然简深炀都这么说了,师傅就只好教他做一个简单的水煮虾,还有调味。
只是男人对于味道这个东西掌握得不好,不是咸就是淡,男人不满意,师傅却觉得味道已经很好了,可简深炀却再次拧眉,“她喜欢吃比我咸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