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这次不是度姐,而是与她坐在后座的女同事惊异的问道。
声音尖细,暗藏质疑,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是半信半疑。
不止她,车内的其它同事也都不信,却统一缄默不语。
或者她们的想法是自己为了掩藏与陆助的关系,故意说些混淆视听的话。伊伊无奈的咬着唇,也懒得再说什么,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就让它顺其自然的消失吧。
奇异的沉默在车厢弥漫开来,半刻钟后,还是刚才那位女同事,眯起猫儿一样妩媚的眸子,笑盈盈的问,“你男朋友是做什么?”
“他自己做了些小生意……”
伊伊支吾着说,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起,她松口气的掏出手机,看到来电,顿时眉头又紧了起来,“喂,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到家?”
伊伊抓抓短发,估算时间后说,“我还要搭地铁,大约半小时后才能到家吧。你有事吗?”
“有个长辈生日快到了,我想你陪我一起去给她挑件礼物。”
“哦,那你在楼下等我,我尽量快些回来。”
挂断电话,车内其它竖着耳朵的同事默契的相视一眼,“伊伊,男朋友来的电话?”
“嗯,他叫我快些回去。”
“你们住在一起?”
你们也太八卦了吧!伊伊尴尬的咧开嘴角,扯出一朵僵硬的笑靥。
这时,开车的刘怡度出声了,“嗳,琴琴,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属鸡的吧,怪不得这么鸡婆。”
她这一说完,顷刻车厢内哄堂大笑,伊伊感激的眼神朝刘怡度望了过去,可接下来刘怡度的话把她震蒙了,“伊伊,既然你赶时间要不我送你回去。”
“哦,不,不,不”伊伊连忙摆手,“大家还要去玩,我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度姐,前面拐角停车就好了。”
“伊伊,大家都是同事,说什么客气话,没事度姐,送她回家吧,我们晚些再去也不迟。”
“对,对,先送伊伊回定。apot由于与陆助的暧昧传言,所以大家都想看看她这个“男友”究竟是何人,会不会是她自己捏造的虚拟人物?所以,一定要探个究竟!
“这……”
见同事一个劲的吆喝,伊伊实在没辙,最后,她挫败的叹口气,“好吧,随你们的便。”
两辆汽车匀速的驶进高级住宅小区,时已入冬,天色暗得特别早,只有盏盏橘黄色的路灯朦胧又黯然的立在车道两边。
“哇,伊伊,原来你住这里呀,这可是富人区唷。”
翌日,上班
“咦,什么叫节目取消了?”手里拿着舞蹈服,伊伊不解的望着眼前的人,她已经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可今天度姐怎么突然就说节目取消了呢?
“是呀,度姐,这究竟怎么回事?”几个参加演出的女同事也是一脸迷惑。
参加节目的同事每天下班都会在公司的“排演室”里先练习两个钟,对于这次的表演她们可是信心满满,谁知已经训练了一周,却突然听到度姐这个令人接受不了的消息。
刘怡度为难的看看各位小辈,她瘪瘪嘴,也不太清楚其缘由,只能将经理的意思大致传达下来,“具体原因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是陈经理发下话来,说是我们部门不能表演像踢踏啊,打击乐之类的舞蹈或是重金属乐器的节目,总之一句话,我们必须走文艺路线,要优雅,要安静,要气质范儿。”
“呃……”
几个小女生相互看看,“度姐,这是陈经理的意思?”
伊伊显然不能接受平时张牙舞爪的陈经理突然之间转换起风格,她觉得这不太可能。
“这是总裁的意思。”
“总裁还管这事?他有病吧!”
直肠子的伊伊忍不住啐念一句,她这一咋呼立即引来无数白眼,意识到说错话,伊伊抓抓腮帮子,“呵呵,说来玩玩,说来玩玩,活跃一下气氛,大家别往心里去。”
辱骂她们的天神,丁伊伊,你可真是不想混了!
暗骂自己沉不住气,伊伊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一旁的沈倩轻轻哼笑两声,青春的面庞看上去单纯极了。
刘怡度也不满的睨她一眼,却是长辈的疼爱语气,“伊伊,这话你怎么可以随便说,放在平时不算,如今的你还在竞选‘最佳新人奖’,言行举止更应该注意。”
“是,度姐,我会注意的。”
受教的点头,伊伊抿紧唇,打算不再开口。
众人虽和伊伊一样的迷茫,但总裁大人发的话又不敢不听,于是她们重新将心思转向活动负责人,“可是度姐,如果我们不跳踢踏我们又表演什么呢?”
刘怡度也头痛的揉揉鬓角,“我再想想吧,明天答复大家,好了,今天先回去。”
几个女生,全都难掩失望的表情。这也难怪,她们辛辛苦苦都排演了一周的时间,总裁大人这一句话,说没了就没了,这让她们多少有些失落,这其中属伊伊最有抵触情绪。第一:她并没见过总裁,虽然已经听说他帅得惊为天人,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除了有窥视的欲望之外,并无好感;第二:她累得像头牛一样的每天在家里狂跳乱踢,险些被家里那只孽畜当成疯子关进房间里,现在他大人一句话,所有的努力,所受的不耻全都白白去了,这真叫人——不爽!
孽畜是伊伊在被那头妖孽疯狂掠夺之后对他兽性更深层的肯定。
气愤的回到家,伊伊拿起捶头朝那“舞台”一阵乱砸,“可恶,可恶,可恶,王八蛋,总裁了不起啊,我家里还有一只呐。”
听到砸场的声音,沈驰予从书房里出来,皱头看着惨不忍睹的前厅,一小块木屑甚至飞溅到餐桌上。
他佯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走过去,“你又怎么啦?”
拍拍沙发上的碎渣,沈驰予倒也不是特别在意,穿着高级西装裤的臀部结结实实落进沙发。
伊伊颓废的垮下肩头,她嘟着嘴,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完更加鄙视的说,“你说说他是不是有病?一天到晚放着那么多大事不做管我们这芝麻小事干嘛,管天管地还管人家拉屎放屁,又一bt,做了这么久,我终于发现‘盛煜’的高层全是bt!“
沈驰予虽然表面云淡风轻,实则在心中早已笑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