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没有啊,我一直开着的。”
伊伊一惊,她摸出手机一看,呃,“呵呵,没电了,没电了,不是关机。”
她尴尬地说,也没细想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解释这么多。
沈驰予瞄瞄她手上的行李袋,再看看她身边的人,有些吃惊的问,“你朋友要住进来?”
“才不是,她有金窝哪里会来我的小庙。这些衣服全是他送我的,喏,给我提着。”
说着,伊伊将手上所有的袋子包括那个行李包统统往他怀里塞,连带把周爽手上的也甩给他。牵起周爽,伊伊甩着马尾往前走。
周爽看着面色越来越黑的沈驰予,她不好意思的冲他哈腰,谁知伊伊一胳臂勾住她脖子,阴阳怪气的说,“来吧小娘子,回家让大爷好好疼疼。”
说着,两个女人勾搭着肩,过树穿花的行走。
沈驰予跟在后面,他膀上挎着行李包,双手提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袋子。夜色中,摇头兴叹。
回到家,伊伊很大爷的伸长四肢靠在沙发上,她揉揉酸痛的脚裸,一个翻身,朝软在单人沙发里的周爽勾勾指头,“小娘子,来给大爷缓缓疲。”
“是,奴家这就来!”
听到令他晕眩的对白,沈驰予鄙夷的瞧瞧沙发边那边颓靡的画面,瘪着嘴,小男人的他将手上的袋子统统堆进墙角里。
踢踢鼓胀的行李袋,沈驰予摸着下巴讽刺的说,“丁伊伊,你把人家的衣柜都搬空了吧!”
本来正舒服享受的人儿听他这么一说,即刻像准备战斗的小猫,伊伊弓起背脊,恶狠狠的冲他吼去,“每次我从别人那里弄点东西过来就活像是抢是你家仓库一样!求求你的眼睛不要放我身上,我可不想在家里养头黑猫警长。”
“是你叫我要有团队意识和集体荣誉感,咱俩一家人,看你堕落我又怎能不拯救?”
“滚远点,谁和你一家人。”
“嘻嘻……”
听着他们有趣的对话,周爽掩嘴轻笑。
玩了一天,两个女人很累。洗完澡,周爽坐在沙发上看午夜剧场,而伊伊则窝在自己的房间弯腰铺着床被,铺着铺着,她又开始动起歪心思了。昨晚试过沈驰予的床之后,那柔软的触感令伊伊,要不今晚跟他借个床,这样爽爽也能睡得舒服点。
打定主意,伊伊抱起被子就朝另一间房间去,“喂,今晚咱俩把床换换。”
沈驰予正网上办公,他惊疑的看着越走越近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小熊维尼的被子已经落到他的床上,再然后,他眼睁睁看她抱起自己的被子和枕头转身离开,事情发展之突然来不及他思考和阻拦。
待弄清她的意思之后,沈驰予三步跑出去,在客厅拦下她,“你抱我被子做什么?”
“换床啊!”
伊伊说得轻松自然,好像事情本来就该这么回事。
“喀吱,喀吱”
周爽嚼着薯片转头,嗯,不错不错,他们演的戏比电视好看,“喀吱,喀吱……”周爽吃得带劲,看得也带劲。
“你要换床应该先要经过我的同意吧!”
“你没反对呀。”
“你从哪里看出我没反对?”
“被子都已经在你床上了。”
意思那是铁的证据,你是允许我把被子放你床上的。
“丁伊伊,那不是不反对,那是来不及反对。”
“有区别吗?”
听到她的话,沈驰予为之语塞。但转念,他挑眉说道,“反正那是我的床。”
“我知道呀,所以我才要换。”
他的是大床,自己的是小床,正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换的啦。
“喀吱……喀吱……”
薯片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蕴着火气的客厅,整个画面有些滑稽。
抱着被子,手臂开始酸软,见他站着不说话,伊伊干脆将怀里的被子给他,“给,乖,听话,别闹情绪了啊!”
伊伊安慰的拍拍他的肩,然后秀臂一挥,“来吧,爽爽,咱俩滚床单去。”
“好!”
放下薯片,周爽欢喜的跟着,“呯”,房门紧锁。
孤伶伶地站在客厅,抱着厚厚的被褥,仰望灰白的天花板,电视里正插播某保养广告,“他好,我也好”,沈驰予纠结得想撞墙。
房间内,两个女孩正在床上滚得人仰马翻,突然门上传来不算文明的敲门声,“叩叩,叩叩叩叩……”
“谁啊?”
“我!”
明明这个家里没有其它人,她傻子一样问什么?最受不了的是自己居然也这么白痴的回答。
不爽的继续猛敲着门,沈驰予觉得自己的智商越来越低,也许这就叫近朱者赤。
“睡了,明天再来!”
隔着门板,伊伊伸长脖子吆喝。这男人怎么这么烦呢?
火大的低咒几句,蒙上被子,伊伊和周爽继续黏在一起挠痒痒,本想借着被子掩盖外界一切纷扰的,谁想门外的人依旧不知疲备的敲。大有破门而入的趋势!这下伊伊的火倏地冲了起来,她气愤的跳下床,拉开门,腮边垂着凌乱的发丝,活脱脱是打人干架的,“你究竟有完没完?难不成你想进来一起睡!”
双肘撑着下巴,周爽望着门口的两人,一个女鬼聂小倩,一个书生宁采臣,越看越般配。
“电脑给我。”
被鸠居鹊巢本来就已经很恼火了,现在还被拒之门外,沈驰予恨不得掐断眼前这比天鹅还要优美的粉颈。
电脑?
伊伊转头望望书桌,不知廉耻的问,“里面有没有毛片?”
“有,而且很多,今晚我全靠它了。”
沈驰予轻佻放荡的冲她眨眨眼,嘴角扯出一记长长的笑痕,很是张扬和狷狂,同时显得有得邪佞。
“你笑什么?”
最看不得的就是他的笑,伊伊很霸道的蹙眉,凶凶的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