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哪里知道,孩子出生后,其实一切真正的苦难才开始。
哺乳期每天晚上要醒来四五次,给孩子喂奶;在孩子蹒跚学步的时候,弯腰弓背抓着他娇小的身子,不断地练习行走;自己一边为穆朗皓跑电视节目录制,一边还要叮嘱家庭保姆,如何给儿子制作婴儿辅食……当然,这还只是劳神费力,而最虐心的是,当钟巡舰发烧生病,小脸通红,体温超高的时候,自己大半夜背着他去跑医院,又挂号,又输液,又要付款的时候,自己筋疲力尽,孩子哭闹不止,却没有人可以帮忙的时候,钟睿瑶真的几乎扛不下来了。
孩子固然可爱,但是钟睿瑶只要想到了以往心酸而辛苦的一切,就开始打了退堂鼓。
“你现在不是回到我身边了么,有我在,怎么舍得你独立抚养孩子呢?”陆淮宁说起这事,心里总是范上来难过。
一个女人漂流在异国,独自抚养孩子,这其间遭到了多少磨难,即便她不说,他也能够想得到。
不过,现在形势不同。陆家雇佣两、三个转职看孩子的保姆,用来分担钟睿瑶的养育负担,这完全都不是个问题。
况且,他也会全力投入地履行自己的父亲责任,让这个孩子一定要从生开始,就沐浴在满满的父爱中,不要像钟巡舰那样,父亲这个角色缺席他的幼年生活中。
“独生子女很是孤单,咱们再生一个,也是给钟巡舰做个伴儿。要不然,等我们以后老去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跟他有血缘关系了,那是多么孤单和无助啊。”
陆淮宁换了一个角度,不从自己这方面说,而从钟巡舰这边为出发点来说服钟睿瑶。
果然,这话一说,钟睿瑶也承认,他的话非常有道理。自己就是个独生子女,结果当父母先后离世,自己无论遭受到什么样的境遇,都只能自己独自扛下来,身边没有人可以商量,也没有人可以帮忙。
为了钟巡舰好,再给他添个弟妹,这事确实不错。这时,钟睿瑶态度没有方才那么样地抵触了。
陆淮宁心中一喜,他能感受得到钟睿瑶态度的转变。
正他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卧房的门被人敲得响天动地的。
不用说了,是小魔头钟巡舰回来了。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她尴尬地辩解。
“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按照那个意思办。”陆淮宁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哪里还有时间跟她在这里计较口舌。
他的呼吸急促,喉结若同一枚珠子一样上下跃动,白皙的面颊上染上了亢奋的霞色。
他牢牢地压制着她,一只手挤进了她的两腿之间,沿着她细腻如丝绸一般的肌肤不断向上滑动。
他坚硬挺立,魁梧如山,她身软妩媚,轻柔似水。
“你每天都陪着那个小魔头睡,今天也该轮到我一回了。”他的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对儿子每天都霸占妈咪,而从来不给他任何同钟睿瑶亲近的空间,他早就深感不满了。
“儿子一会儿就要回来了,你还不走,怎么好意思。”钟睿瑶也是被他撩得情动,气喘吁吁地说。
她可是比任何都清楚,陆淮宁不但攻势凶猛,而是那个持续战斗力绝对不是一小会儿就能结束的。
如果儿子回来后,发现了这个场景,那可就尴尬大发了。
“我们是合法夫妻,又不是偷情男女,干嘛每次都偷偷摸摸的。”陆淮宁对钟睿瑶的态度表示不满,在她的心里,儿子的地位名明显比自己高出一大块。
春宵一刻价千金,可是现在她根本无心面对自己,所以的情绪全部都集中在儿子身上。
无论她想什么,儿子永远是第一位,自己就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了二等公民。陆淮宁心中很不是个滋味。
“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正看书呢。”刚才钟巡舰从陆淮宁这里崩了两百万去,估计如今正是心里美滋滋地,看着那些花花绿绿,长长短短的k线图呢。
他花了两百万,儿子却连这点宝贵时间都不给自己,真有点不够意思了。
“你别满心都想着儿子了,你该好好想着我。”陆淮宁用手捏着钟睿瑶的下颚,眸子中闪过了饱含酸意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