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她撅着嘴巴,坐在桌子旁,光洁的脸蛋儿上,还有刚才被气哭的痕迹在。
嫩粉光润,显出水润的颜色。
看着楚楚可怜,让人心动的样子。
一个泼辣粗狂的女人,却也能被这样的儿女情债给气得直哭。他看着感觉好笑,但心疼。
他走过来,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脖子,
他的手顺其自然地,就搭到了她的香肩之上,将她柔软的身子给揽到了宽阔的怀抱中。把她的腰紧紧环住,将头埋入到她的长发当中。
她如同一朵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女人在为他吃醋,心灵受到了冲击,他应该及时给点安慰和回馈,用他温暖宽厚的怀抱把她的委屈都给容纳进来。
“现在,你心情好过点儿了?跟着我出去吧,别耍性子了。”他瓮声瓮气地说,热气随着他说话,喷到她的头皮上,感觉酥爽。
“不是你说要关我禁闭的么,我可是有夫唱妇随的美德,你说啥我就干啥。”她不为所动,用手推开他,自己拿起来报纸,不急不躁地开始阅读。
她自己也承认,确实在耍性子,但是,这个事她可以干,他却不能说。
听着刺耳。
她进来一次,就被他这么三言五语的给劝出去,有点没面子了。被战友们看到,肯定要取笑她的。
再稍微拖延点时候,这样自己才能下得了台面。
“你这是故意找岔呢,是不是?”道歉了,认错了,他该说的都到位了,她还是不依不饶,撒娇无极限。
陆淮宁双眉紧蹙,黑眸沉郁,声音低沉地问:“你是不是以为我收拾不了你?”
她秀目流转,红唇轻撇,露出风情明艳,却饱含讥讽和挑衅的笑容。
这笑容,就是回答,你陆淮宁,敢么?
医务兵低着头,瑟瑟地说:“她去禁闭室了。”
陆淮宁眉弓一挑,颇为奇怪地问:“谁把她关禁闭室了?”
他这边还没有正式下命令,就有人敢把她从病床上带走,关去禁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难道不知道,她是他的老婆?
这是明摆着触他的逆鳞啊。
他剑眉倒竖,眼神阴冷骇人,咆哮着对医务兵说:“你是个废物么?怎么连人都看不住?”
“是她自己主动要去禁闭室的,我们拦也拦不住。”医务兵还是一脸的委屈,这个锅背得有点冤。
钟睿瑶自己去的禁闭室?
陆淮宁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她这还是在跟自己使性子呢。
你陆淮宁不是要关我禁闭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别以为能吓唬住谁,我主动“自投罗网”,关个自己一个禁闭。
陆淮宁一跺脚,这个姑奶奶,真是个惹不起的小脾气。
他有心不理会她,让她在里面头脑清净几天。但是转念一考虑,她现在身体情况不好,禁闭室又阴冷,如果在里面待得时间长了,落下了什么病根,以后麻烦就大了。
他可不想媳妇是个病秧子,以后还要靠她的身板子,给陆家优生优育呢。
陆淮宁个自己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用这个理由,他感觉自己主动到禁闭室去,一点不唐突。
“把门打开。”陆淮宁来到了禁闭室的门外,对着哨兵下达了命令。
隔着铁栅栏,他可以看到钟睿瑶正坐在床上,翻看着今天的日报。
“你们都下去吧。”陆淮宁把钥匙拿到了手里,让守卫的士兵都回避。
谁也不想着,跟老婆说私房话的时候,外面蹲着一堆偷听的。
听到门响动,钟睿瑶循声一瞥,就看到了那个令自己无比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赶紧低头,把脸埋到了报纸中,装着专心看报纸。其实,她的耳朵就如同小兔子一样,此刻竖了起来,此刻屋子中的每个东西,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脚步愈来愈近了,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瞬间,她用来遮挡脸部的报纸就被他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