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宫轩拂袖从林夫人身旁走过时,一道冷狠之极的声音从林夫人的耳边传来:“如果,十天之内计划还是没有成功的话,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丞相大人都会知道!”
这让林夫人脸上的神情瞬间就被冰冻住了,连双脚都开始有些站立不稳了。
一抹狠意,迅速的在林夫人的脸上划过。
“大小姐,你……你这是诬陷啊,老奴怎么可能会杀了秋冬呢!”夜色深重,外面的蝉鸣声和蛙声一声赛过一声,像是在进行比赛一般。
而此时东苑里却也不得安生。
孙嬷嬷一个劲儿的辩解着,显得极为的无辜,当时内心却是一片慌张。
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小姐今日出去根本不是去看戏的,而是找到了秋冬的尸体!
“这件衣服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刚好与秋冬手中的布料吻合,你还敢说秋冬不是你杀的?”林绘锦言辞锋利,冰冷之极,犹如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抵在孙嬷嬷的喉咙上,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春夏将孙嬷嬷当日穿的衣服扔到孙嬷嬷的跟前,紧接着又将一块儿沾着腐臭味的一小块儿布料放在孙嬷嬷的跟前。
布料虽然很小,可是上面的颜色和针脚都是一模一样!
在这铁证前,孙嬷嬷根本无从抵赖。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秋冬是什么时候撕下了她衣服上的一块儿布料,她要是早点儿知道的话,也定然不会将那件衣服继续留着了。
孙嬷嬷深吸了一口气:“大小姐,老奴承认,老奴在当时不仅说了秋冬几句,还打了秋冬一巴掌,秋冬不服气,便喝老奴扭打了起来,所以这块儿布料肯定是秋冬当时撕扯下来的,但是老奴真的没有杀秋冬啊!”
事到如今,孙嬷嬷还在想着如何抵赖,眼睛不由地望向坐在一旁的林夫人。
林绘锦今晚的言行实在太过奇怪了,来到东苑不由分说便让人搜查她的屋子,随后指出她是凶手,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夫人的话。
好似认定是她自己私自做主杀害了秋冬,与夫人无关一般。
“那孙嬷嬷你说说,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林绘锦掀开凉茶盖,慢悠悠的说道,但是语气中那种逼人的摄冷,却是异常的凌厉。
南宫轩修长得手慢慢收拢,俊美的脸上笼罩上一层浓重的阴霾,一双好看的凤眸在南宫冽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
这么长时间来,南宫冽没有任何的举动,并不是他没有意识到,亦或者不打算追究。
反而他一直都在酝酿着一场大的计谋,给予他重重的一击。
武科举的宴会就是一场精心为他设计的局。
“臣弟不知道三皇兄你在说什么,曹萱那件事臣弟也一直都是秉公办理,不会因为你是本王的三皇兄就会对你有所偏袒!”南宫轩轻吸了一口气,捏了捏手指,便镇定坚决得说道,话语不容任何人质疑。
“本王以刺客的名义将曹萱送到大理寺,结果曹萱却毫发无损的从大理寺中出来了,本王倒真是好奇五弟你和曹小姐两个人是不是早就暗通曲柳,勾结在了一起,本王将曹小姐送到大理寺,反倒帮你和曹小姐两个人相会了一会儿!”南宫冽邪勾着嘴唇,邪魅而又嘲讽的说着:“那样五弟你帮着曹小姐说话便也不奇怪了!”
南宫冽这句话俨然是在说南宫轩是被曹萱美色诱惑,所以才会帮着曹萱说话,甚至是污蔑他和曹萱有什么。
“三皇兄,你不要信口雌黄。本王之前与曹小姐两个人互不相识,倒是三皇兄你,当时将曹小姐带走之后,对曹小姐做了什么,无人能知!”南宫轩没有想到南宫冽会反咬一口。
“本王当时将曹小姐带走之后做了什么,难道五弟你没有问吗?”南宫冽冷笑着反问道。
“曹小姐说你当时喝醉了,要迎娶她为侧妃,可是事后你就反悔了,所以曹小姐才会在大街上撞上你的马车!”南宫轩修长高挑的身姿与高大挺拔的南宫冽站在一块儿,可谓是气息万变,剑拔弩张。
将丞相府周围的气氛弄得分外的紧张,从丞相府路过的行人看了一眼之后,便立刻低下头,快速的走过,生怕被渗人、凌厉的气势伤害到。
“邪王,晋王,你们有什么话不如回王府好好商议一番吧?这里是丞相府,老爷现在也不府里……”林夫人看这两人的架势,分明是要吵起来,甚至是要打起来的样子,不由的走上前笑着说道。
“是啊,王爷,这外面天气这么热,站在门口说话,实在有损两位王爷的身份,不如王爷去附近的酒楼开间雅间好好的将事情商议一番?”林绘锦也在这时轻声开口。
“绘锦,你不想知道本王将曹萱带走之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南宫冽敛下眸,望着身旁的林绘锦,淡冷的声音中透过着一抹危险的气息。
“绘锦相信王爷绝不会说出那些话的,这一切不过是曹小姐为了攀龙附凤,嫁入高门,编造出来的而已!”林绘锦说完清透莹亮的眸光便又犀利、清冷的望向南宫轩:“王爷之所以让曹小姐陪同,不过是想故意气绘锦而已!”
南宫冽听了林绘锦这一番话,非常的满意,裂开绯色的唇微微一笑,随之便不顾旁人的眼光,宠溺的在林绘锦高挺的鼻尖上捏了一下,连声线都变得温柔起来:“还是绘锦懂本王!”
南宫轩看着南宫冽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的与林绘锦亲昵,一双妖美的凤眸中满是杀意。
林绘锦可是他的女人,是他硬生生求得父皇的旨意,逼他和林绘锦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