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甘,最后还是认命的蹲马步去了!
沧月和叶沐一路上习舞练功,走得极慢!到江南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了!
入了城之后,两人弃了马车徒步行走在镇上!古老的小镇,连青石板铺成的小路都古色古香!
这个小城太适合放下所有的情愫,寻梦!做一个时光的聆听者,在有月光的夜晚里慢慢,借着风的轻轻倾诉着。挽不住一袖清辉,惆怅变得无济于事,漫步在古城的青石板砌成路上,真正寻得着小桥流水人家的古朴。
“果真,怪不得古人说:‘最是江南好风景’!”叶沐率先开口赞叹!看向沧月!
“江南水土养人,江南女子大多温婉动人!为师看你倒是颇有江南女子的风范!这与你在此居住了五年密不可分!”
江南,与其说是一个地域概念,不如说是一个人文概念。而江南女子更是概念中的概念。
江南女子的美,是不用说的。容貌只是外在形式的一种,更让人欣赏的,则一种内在的气质和韵味。美人天下皆有,江南气质和江南神韵的美,则为江南女子独擅。这种独擅,一是别种女子学不来,二是学了也有一种变味儿的感觉。有如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江南女子的神韵和情致,是最难描慕的。这种美,集了天时、地利于一身。“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深情、含蓄、细腻、温婉、迷朦而又分明带有一丝伤感的情调,明眸善睐、柔情似水、风情万种。
“那是师父你没到过江南,若你在此多待上些时日!自然会知道!我并算不得是个江南人,不过是在这里待了两年,耳濡目染之下,有了一两分的样子罢了!”沧月淡笑着回他!
因为此时已经是冬天,又加上皇后薨世举国同哀!此时的古镇街道看起来难免有些萧条!走在路上倒是让人油然而生一直落寞之情!
“快些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瞧瞧念念长多高了!”沧月说着说着心下有些悲凉!一路上她刻意的不去听关于她这个世人眼里已经逝世的皇后的所有事!
可是先前的时候苏轻尘独宠她一人是天下皆知的事!如今,她又为救苏轻尘而‘死’!
于是关于她和苏轻尘的旷世奇恋!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在世间被传位为佳话!更是有许多文人墨客作诗提字歌颂惋惜!她怎么可能会一点也不知道!
如今又看到如此萧条的街道,情绪便是再高涨不起来。于是催促叶沐!
终于是走到了阮府!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孤零零的一对石狮子一左一右坐落在门前!房门上两边的大红灯笼换成了白色!
难道!干爹干娘出事了?沧月脑子一闪,心下一沉!只有在家里有人去世时才会挂这白灯笼!
沧月快速跑上前,用力拍门!
“有人吗,快开门!”
过了许久,才有一个年迈的的老人前来开门!他看到沧月的时候愣了!直勾勾的盯着沧月说不出话来!眼里有震惊,不可置信和害怕!
“郑伯!是我!我回来了!”沧月识得此人,他是阮府的管家!为人很好!以前对自己也很好!沧月对这个老人也很是尊敬!因此见了他还是有些感触的!
“啊——鬼啊——”放佛沧月的话唤回了郑伯因震惊而涣散的思绪,待他回过神来,便大叫着‘有鬼啊!月小姐的魂魄回来了’跑了!就连门也忘记了关!
额……
沧月愣了一下,刚刚郑伯说什么!说她是鬼?难不成,府上是因为自己才挂上这白绫的?
想到这里,沧月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下!尔后心里又有些欣慰!这天下都在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她生前的事迹!只有这阮府,会因为她离世而悲痛了吧!nr想到这里,沧月抑制不住的掉了一滴泪,然后笑着冲了进去。
身后的叶沐也感叹,看来月儿离开的那几年,果真是遇到了善人!
阮府里,沧月所经之处!都还挂着还未取下的白灯笼和白绫!果真清一色的素白。
沧月一身白衣在府里狂奔!根据记忆往阮母的院子跑去!所过之处,丫环小厮皆是一脸惊恐!
这沧月小姐不是已经死了吗?如今怎么的……
加上沧月一身白衣上身,三千青丝又因为奔跑的缘故有些凌乱,看起来还真是颇有几分女鬼的样子!
这也怪不得那些丫环小厮如此惊恐,整个天下都知道她已经死了!如今她却出现在众人眼前,怎叫人不害怕!
而这边的阮母,早已经收到郑伯的消息,她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震惊之余,她在下人的搀扶下出了院子!刚出院子,便与气喘吁吁的沧月四目相对!
阮母浑身有些颤抖,眼里噙了泪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这是梦?
“干娘!”沧月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到她面前!
“快起来,你这孩子,干什么呀?”阮母听她那一句干娘,眼里终究是再也止不住掉了下来,赶紧手脚发抖的将沧月拉了起来!
“干娘,月儿不孝,让干爹干娘为我担心了!”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阮母安慰她!
阮母这才发现沧月身后站着的叶沐!
“月丫头,这位是?”
“噢!干娘,他是我师父叶沐!就是以前我经常跟你们念叨的那位!”然后又转头给叶沐介绍。be“师父,这便是我干娘,当年要不是她好心收留!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叶沐走向前两步!对着阮母拱手行了个礼!
“小徒顽劣!这些年多亏夫人好心收留照顾,还将她教成了一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叶沐在此谢过夫人!这份恩,叶沐定会记在心间,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阮母和善的笑笑:
“原来这位便是月丫头心心念念的的师父叶沐叶神医!”说着轻轻俯身,算是行礼!
“叶神医哪里的话!是这丫头自己聪明好学罢了!说不得报恩不报恩的!”
“干娘我们进去说话吧!别在这站着了!”沧月开口!
“月丫头说的是!瞧我!竟只顾着高兴,都忘了!叶神医见谅!叶神医,里面请!”阮母说着微微侧身对叶沐作了个‘请’的手势。
“阮夫人有礼了,恭敬不如从命,请!”
沧月挽着阮母的手臂,和叶沐一路往里走!
“月丫头,你快给干娘,这一切怎么回事?不是说你已经……”阮母说到这里又有些哽咽!她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沧月还活着!
“干娘,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给你说!”说到这事,沧月一想到苏轻尘,情绪有些低落!
“对了干娘,我干爹和念念呢?”
“你干爹在书房,我已经让下人去通报了!念念这会儿在夫子那念书呢!”
“念念现在应当有八岁了吧?我离开家的时候好像才三岁。”
“是呀!八岁了,让人头疼得很,也不知道随了谁!整日里书也不念,女红也不学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气得你我和干爹呀!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这不今日被你干爹强迫着去了一天学堂!这个时候约莫着也快要下学了!”阮母说到阮念念,脸上挂满了无奈,无奈之中又流露出了宠爱!
“喜欢舞刀弄枪是好事呀!是吧师父!”沧月笑着对阮母说,然后问叶沐!
叶沐微微点头赞同!
“你看啊干娘,这女孩子,要是会一些自保的功夫也是不错的!哪像我,手无寸铁,遇到个突发情况也是措手不及!依我看呐,念念她喜欢,便让她学呗!当然了,功课也不能落下!”沧月开解阮母,阮母心里是很传统的女子!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知书达礼,不想她整日打打杀杀的!
“月丫头,伶牙俐齿干娘说不过你!”阮母怪嗔!然后又紧张的问道:
“你看看说,你遇到危险了?伤没伤着哪里?有没有事?”说着作势要替沧月检查!nr“干娘,我没事!”沧月制止她!心里划过暖流!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你快给干娘说说你的事吧!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传出你已经……”死字阮母终究没有说出来!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了客厅!立马有丫环上了茶水点心便退下了!
“干娘,整件事情呢!是这样的……”
沧月开口给阮母讲起了整件事的起因经过!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阮母越听越心惊,也越来愤怒!
“砰——”阮母一巴掌拍在了眼前的桌子上!茶杯里的水顿时晃了些许出来!阮母平日一向温和!现在的举动表明了她现在有多生气!b“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有天良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