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叔,王爷是何等尊贵之人啊,想要寻一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只是,馨兰可真为师叔难过,险些就被那千面楼不男不女的柳挽书害死!一想到师叔,馨兰就想到了爹爹六年前被叶疏影害死的模样,至今还历历在目!”
“千面楼和望雪阁不过都是沆瀣一气之辈,总有一天,我会除掉他们,为那些死去的弟子报仇!”
云馨兰一脸伤心难过:“可是师叔,望雪阁和千面楼,咱们这些人哪里惹得起啊!不过师叔,馨兰突然有一个想法,这些年,馨兰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也一点点的壮大了起来,还有了立足之地,要不,师叔,您就跟馨兰一样,也跟着王爷吧!”说着,云馨兰又看向了江茗秋,“茗秋妹妹,你说呢?”
江茗秋看着云馨兰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也心软了,便说道:“爹,不妨就去试一试吧!”
“好吧,馨兰,我听你的!”
苏子渲很快就叫来了暗卫,秘密护送着三人去了雪雁城。
“接下来呢,兰儿?是要回去了吗?”
“既然白樱和苏子沄已经开始猜测我的身份了,那王爷,咱们还有什么可瞒的呢?王爷曾经说过会娶兰儿,不知道这句话,可还算数?”
苏子渲简直是欣喜若狂:“自然是作数的!兰儿,咱们现在就回去,我立刻上书,让苏子沄赐婚!从此以后,你就是本王唯一的王妃!”
杨太妃本来是在御花园里面散步的,却突然听到内侍黄公公来报说,苏子沄要给裕王赐婚!
此前,杨太妃一直催苏子渲早日选定王妃,绵延子嗣,可是,一直被苏子渲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搪塞过去,如今,怎么突然就被赐婚了?杨太妃心里面难免“咯噔”一下,赶紧问黄公公:“黄公公,你可知道陛下是要将哪位大臣的女儿赐给渲儿?”
“太妃娘娘,那是什么大臣的女儿啊!老奴听说,那女子长得倒是好看的紧,只是,这女子好像是江湖女子,是王爷在六年前救回来的!”
一听到这些,杨太妃勃然大怒:“这个渲儿,竟被一江湖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他的培养!黄公公,本宫问你,渲儿可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现在,估计赐婚的圣旨都已经送到了吧!”
“赶紧,摆驾裕王府!”
杨太妃刚来到王府外,就看到苏子沄的贴身太监小齐子走了出来,心想着,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一走进去,杨太妃就看到云馨兰的手上拿着赐婚的圣旨,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二话没说,就直接扇了云馨兰一巴掌:“小贱人!”
苏子渲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妃会来,而且还这么生气,赶紧拦在了云馨兰的身前:“母妃,你这是干什么啊?陛下如今已经赐了婚,兰儿就是本王的王妃,也就是母妃的儿媳,母妃打这一巴掌不要紧,若是传出去,那岂不是让旁人笑话吗?”
“你还知道笑话啊!渲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狐狸精的身份!你可是裕王,是先皇次子,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以娶这样下贱的狐狸精?!娶她做侧妃,母妃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她怎么能够成为你的王妃呢?!这种粗鄙之人,如何能辅佐于你?!”
虽然突然被打了一巴掌脸上有些疼,可云馨兰还是一样的面不改色,直接按照王妃的礼仪行了个礼:“儿媳,见过母妃!”
“小狐狸精,你给本宫闭嘴!就你这狐狸精的模样,根本配不上这王妃之位!”
云馨兰却笑了:“可母妃不要忘了,陛下已经赐婚,如果现在反悔,按照千林王朝的律法,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到时候,别说是什么王妃了,儿媳害怕,陛下一怒,会害了王爷啊!”
很快,小公主苏晟礼就已经半岁了,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白樱拿着一个拨浪鼓坐在摇篮边,逗得苏晟礼哈哈大笑。
苏子沄一走进来,就听到了小公主甜甜的笑声,朝堂上的不愉快瞬间就没了。苏子沄轻轻的抱起了苏晟礼,苏晟礼睁大了眼睛看着苏子沄,伸手想要抓他的胡子,一抓到,就乐得合不了嘴。
白樱笑着说道:“陛下,晟礼似乎特别喜欢抓别人的胡子。刚才,顾大人和昭愿公主来看她,也一直抓着顾大人的胡子不肯松手!”
苏子沄也笑了:“看样子,咱们的小公主将来肯定是巾帼不让须眉!”
“陛下,我听顾大人说,裕王离开雪雁城了?”
“具体是什么原因,朕也不清楚。但是,从千林王朝建国以来就有明文规定,皇帝在正常情况下,不能限制亲王的人身自由。他想要去哪儿,朕还真没办法插手。只是朕听说,在他身边,还跟着一名女子。”
“女子?什么样的女子?”
“说那女子容颜姣好,而且,跟裕王很是亲近,可是却从未见过。朕也觉得很纳闷儿,这些年来,皇宫宴会不少,按理来说,如果是重要的人,他应该会带着一起参加宴会才对,可是在他的身边,朕从未看见有女人的身影!”
“该不会是裕王有意隐瞒吧?陛下跟裕王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微妙,就算真有什么,他也不会跟陛下说的!”
苏子沄无奈的长叹了口气,看了看一脸懵懂的苏晟礼:“希望朕的孩子将来不要像朕跟朕的兄弟这般……”
白樱突然想到了什么事,说道:“陛下,不对啊!裕王跟那名女子之间很亲近的话,按理来说,一般的女人都会要求有一个名分,就算是风尘女子,也是如此,即便是做妾,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裕王一直都未娶亲,而且杨太妃也去了几次裕王府,貌似都没有看到那名女子。很明显,裕王这是在刻意隐瞒啊!”
“可是,为什么他要可以隐瞒呢?就算他要娶,朕一样会赐婚。”
“除非,那个女子的身份暂时还不能曝光!陛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子清好好去调查一下,万一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事,恐怕将来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茗秋一听到叶疏影说的话,就吓蒙了,赶紧去求江君未:“爹,收手吧!大师兄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了,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你给我闭嘴!”江君未呵斥道,“这一次,我一定要除掉千面楼,我不会让明修白白受这么重的伤的!”
“你说得对,我绝对不会让明哥哥白白受这么重的伤的!”柳挽书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身妖冶的紫色,仿佛就像是从地狱出来的魔女一般。
“柳挽书,你终于肯出来了,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说的可真好啊!好一个替天行道!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居然在这里给我说什么替天行道!江君未,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搞笑吗?”
“柳挽书,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我今天一定要取了你这妖女的狗命!”
柳挽书一步步走向了江君未,带着很是诡谲的笑容:“说得轻巧!那日若不是为了赶紧去给明哥哥疗伤,你们早就去见阎王了!”
寒风拂面,吹拂起了柳挽书紫色的纱衣以及黑色的秀发,额头上的彼岸花红艳的刺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来,眼角的海棠也若隐若现。
等到云馨兰和苏子渲赶到小云镇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镇上的百姓又害怕,却又不得不将尸体移开,以便清洗街面。